华阳淮汉寻声望向她,不禁愣了愣,一时有些看呆了眼。
从前,华阳淮汉自认从来没有小看过姜风璂,不过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她能否应对这种情况。
如此一番,心下稍稍一松,有些安心,亦有些疑惑。
短时间内,姜风璂如何能做到功夫进步如此迅速,不能说每时每刻,但自己和她一路同行,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不曾见她有学习什么功法秘籍。
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姜风璂在外出游历前,便已有了这般功夫傍身。
那么那时在金兰台又是怎么回事?
华阳淮汉自觉那时与她交手,并没有用太多力气,故很是疑惑她为什么会差点落水。
只是从前,他宁愿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如今种种细节,细细想来,确实很值得怀疑。
她那时想隐瞒什么?
又或者说,她是以落水的契机,等待什么?
就像如今,她早已猜到了有人冲她而来,只是目的不同。
“我虽然人缘没那么好,可若论仇家,还当真无需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你们若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要我的命,那我可以放了你们!”
姜风璂信誓旦旦道。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君子,所以他们的命她一定是要的。
“哼!”其中一人似很是不服气,故意不屑一声哼笑道。
“我的剑术寻常水准,万一一个不小心,别怪我手抖提前把你们送到阎王那儿!”
姜风璂也不随着他的挑衅情绪而怒,冷漠威胁一句。
“姜风璂!”那人竟是直接了当一声叫出她的名字,又接道:
“你不过是就是个落败的逃跑者,有什么自信,敢在这里和我们叫嚣?若不是受到约束,你早就死在我们手上了!”蒙面男子蔑视口气道。
话落,姜风璂和华阳淮汉皆是皱了眉头。
这厮明显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落败的逃跑者。”是了,姜风璂她从前,包括现在,不就是这样一个身份吗?
她心下不禁这样想到。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说我立马让你们人头落地!”
华阳淮汉似是有些应激,不知他是不是也想到了什么,于是先姜风璂一步开口,语气怒道。
“何必这么生气呢?不如你们猜猜。”
自己剑下这男子话音未落,华阳淮汉便突然一剑发狠划过他脖颈。
速度迅速,不带拖沓,顿时鲜血流出,竟是扬到他身旁另一蒙面男子的遮面巾上,而自己执剑那手也稍稍沾了些。
看着和他一身天青色的服饰有些违和。
华阳淮汉知道那人是想拖时间,所以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姜风璂和另外这男子皆是一惊,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须臾,只见他语气毫无波澜一声,看向那男子道:
“别跟我们玩儿这些猜来猜去的游戏。”
“你知道的,我的耐心,不多。”
说罢,理了理衣袖,接着便提着这把带血渍的剑紧紧靠在蒙面男子的另一侧脖颈处。
蒙面男子咽了咽,不语,心想:“我本来不知道。现在才知道了。”
现下被逼绝路,他稍稍低了头,似是不甘心叹了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