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苏姑娘的遭遇相似,皆是受了仲孙赫维一伙儿人的偷天换日。”姜风璂善意撒谎道。
她没有细说,也不必细说这其中的过程,因为自己笃定苏闲止不会起疑心。
想来她也并不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从而细究那么多。
言毕,苏闲止稍稍皱了皱眉头,顿时情感上涌,不禁感同身受起来。
华阳淮汉静静在一旁望着,不语。
姜风璂顺势又道:
“众智所为无不成,所以便想来找您商讨,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证明那厮冒名顶替我们的罪证。”姜风璂直切主题,表明来意。
“不知苏姑娘可愿我们同您一起?”又是一句道。
“当然。”苏闲止听过,不加丝毫犹豫:
“既是同命人,我们理所应当互相帮助。”
姜风璂客气做礼道:
“多谢姑娘。这边坐吧?”她眼神示意苏闲止去方才靠窗的座位。
片刻,三人便聊了起来,而姜风璂则是尽可能地将话题向她那边靠,不让她察觉到不对劲。
而苏闲止也确实没有起什么疑心,便如实地说出了,被那厮冒名顶替的整个过程,以及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
就连华阳淮汉在旁听地都差点信以为真。
诚然,姜风璂很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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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了两刻钟左右时间,这会儿外头的雨停了,苏闲止心念家中的母亲无人照拂,做礼便要离开:
“实在对不住二位,我母亲身体不好,她一人在屋还需要我的照顾,就先不打扰了。”
“不知姑娘可知,您母亲治病所需要的药材?我可尽力帮您找些来。”
姜风璂想到方才嬴霍江她们折返去取草药,听她们如此说,种类定是丰富,于是便有心问道。
“多谢姑娘。不过不必了,我母亲的病情非寻常草药可治,就不劳烦姑娘了。”苏闲止怅然且无奈一句解释道,听着似是话里有话。
她如此推辞,姜风璂便也不作强求,只礼貌点了点头。
“不过最近运气还真是好呢。”苏闲止忽地叹了一句,又接道:
“前几天,莫名有位姜姑娘,上门为我母亲治病,起初我还担心她的用意,不过后来听我母亲描述,她的确没有那么难受了。”
“如今,又碰到你们愿意帮忙。”说罢,她难得地笑了笑。
姜风璂这才仔细看了看她。
苏闲止一身明黄的长服,多出的布料从左肩领口处斜着交叉而下,收至腰间处,袖口紧紧匝了一圈,看着干净利落。全身没有很繁琐的装饰,但看着很是舒心。
她眉目带了些英气,看着便让人觉得定是个倔强不屈的女子。
她很少笑,许是因为家中的缘故。
但笑的时候,如同开在层层阴霾下却依旧明朗灿烂的向日葵。
姜风璂想到,苏闲止的笑容,或许是唯一能够照耀那个屋子里的一抹明亮。
“姜姑娘?”姜风璂疑惑一句道。
说罢,她拿起茶杯喝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