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狄应过,落座后又接道:
“平时你散漫惯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越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快向公子好好行礼。”语气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原地愣了半晌,虽是无奈,但若是不照做,便是不给父亲面子。正了正身,仲孙赫维才不情不愿地和他郑重行礼。
“这几日我安排给你去寺庙和道场的任务你都做了吗?”仲孙狄正色问道。
“回父亲,都悉数完成了。”仲孙赫维回道。
听他语气,似是话未说完,须臾,又接道:
“只是父亲,我不明白,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有什么用。您都已经做过的事,何必还要我再做一遍?”
仲孙赫维也直言不讳地有些埋怨道,当着外人的面便直接问起了父亲。
仲孙狄似是有顾虑,先是看了眼越斯渡,见他很识趣地低头喝茶,便放心地回他道:
“我若不让你亲自去,给外头的人好歹留些好印象,只凭你。。。。。”,仲孙狄顿了顿,方接道:
“欺负苏家姑娘的事,你便早就臭名远扬了。”
仲孙赫维听过,似是不放在眼里,转了转眼睛,不以为然。
“还好那苏家姑娘没什么背景依靠,你说你,何必惹人家,我也不求你非要像越公子这般才学本身傍身,能不生出是非就已经是好的了。”
像是很平淡地在描述一个轻而易举,云淡风轻的事情,仲孙狄喝了口茶水,又是接道:
“你呢,没那能力还非要和别人比,比不过就使些小聪明。”
“你看看如今,没想到吧,那姑娘是个不好惹的倔强性子,非要隔三差五去衙门讨个公道是非。这长此以往必定会对你声誉有影响。”仲孙狄担心道,又接:
“如此,你还不按我说的做,难不成真的什么烂摊子都要我给你收拾?”
“怕什么?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家中还有那重病的老母要养,她一个人能掀出什么是非?”
“我派手下人去打探过,那衙门的人哪个不识趣的敢和我们作对?更别说在堂的其他人,皆是没人替她说话出头。”仲孙赫维依旧不屑道。
“你。。。。。。”,仲孙赫维自知说服不了他,便只是摇了摇头,道:
“罢了罢了。”
而后,转了话题,看向越斯渡带些不好意思的歉意道:
“让越公子见笑了。”
越斯渡依旧一派不染世俗,文人高洁之姿。
许是方才是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好过多参与,又或者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于是并没有看热闹般的瞅个不停,待座上人开口,自己方道:
“哪里的话。仲孙公不必介怀。”越斯渡客气道。
“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到越公子了,不知今日来可是有何要事?”仲孙狄问道。
越斯渡先是起身又行了一礼,而后接道:
“回仲孙公,在下近日在城东巡查时,发现那处有不少因灾荒吃不饱饭的百姓,还有沿街乞讨的流民。”
“那里本属城池边界,虽无大的战事,但其他势力骚扰频繁。原本想着,我自己便可救济他们,可时间一长,便有些承担不起这救济的费用。”
“此次拜访仲孙公,便是就此事,想询问您的意见,不知可否接济接济这些人?”
“这。。。。。。”,仲孙狄听过,犹豫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