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通没有前往正堂,而是回了书房,坐下后有些失神。
过了许久,吴达通的眉头越皱越深。
“为何,这是为何,他若当真与刁文俊有私交,何须在肃县、在府城数次受辱?”
吴达通抬头望向管家,再次问道:“亲眼所见?”
“是,亲眼所见,守了不足一刻钟,刁大人换了便装独自一人前往城南。”
“赵勋居所?”
“是,开门的是赵公子护院。”
“祁山?”
“并非祁山,另一人,前些日子才到城中的,出城了四日,今日日落后才入的城,也就是刁大人入城前一个时辰。”
“刁文俊进了小院?”
“是。”
“为何?”吴达通眉头拧的和什么似的,死活想不通:“这究竟是为何,说不通,处处说不通!”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吴达通。
吴达通打小就有一个毛病,平常看起来温文儒雅,可一旦想不通什么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发疯,暴躁至极。
事实的确如此,吴达通已经开始站起身来回踱着步了,表情管理也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幼丧母,其父赵大成不过是商贾罢了…”
“除了科考,从未离开过肃县…”
“白锦楼、厉沧均、陈远山…”
“传言明明是个书呆子…”
门子快步跑了进来,在管家身旁耳语了一阵。
明明很轻的声音,吴达通猛然转过身,低吼道:“又怎地了!”
门子吓了一跳:“禀老爷,方大人求见。”
“不见!”
吴达通满面厌恶之色:“叫他滚!”
门子看了眼管家,后者只能点了点头。
几家欢喜几家愁,吴达通好多事想不通,另一人则是不断地被通,各种通。
此时城南一处院落中,刑部左侍郎刁文俊连连点头,连连赞叹。
“原来如此,哦哦哦…”
“竟是这般,对对对…”
“还好还好,是是是…”
屋内,刁文俊坐在首位,旁边坐在赵勋,站着马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