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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于是便发现了尸体。好的……好的…真……&rdo;

若槻重重地吸一口气。

&ldo;咳，那时候的情况……&rdo;

&ldo;嗯?&rdo;

&ldo;那时候菰田先生的模样……我觉得还是说出来好。&rdo;

松井一副被提起了兴趣的样子。

&ldo;请说吧。什么都不妨说说。&rdo;

若槻两手神经质地在裤子上擦拭。

&ldo;最初我被尸体吓住了，未及留意菰田先生的情况，但不知何时起菰田站在我的身旁。&rdo;

&ldo;嗯。然后呢?&rdo;

&ldo;我看了一眼菰田先生，想说句什么话。想说什么已经记不得了。这时，我发现菰田先生在看我。&rdo;

&ldo;他在看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松井警官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ldo;他没有看尸体。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合适一一我觉得他注意我的反应甚于对尸体本身。&rdo;

若槻掂量着自己的话的分量。他刚才是在告发菰田重德有杀人嫌疑。松井警官稍作沉默，再度开口时的语气，较之前有所不同。措辞也接近于郑重的标准语。

&ldo;确切无误吗?也会有错觉呀。&rdo;

&ldo;不，的确是那样。&rdo;

&ldo;例如，当若槻先生望向菰田先生那边时，菰田先生也偶然地望向这边。不会是这样吗?&rdo;

&ldo;不是。我感觉他在此前就一直在观察着我。&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呢?&rdo;

&ldo;视线相遇的瞬间，菰田先生将目光移开了。&rdo;

当人们遇到异常情况不知该如何处理时，会彼此无意识地望向对方的眼睛。从对方目光读取和自己相同的恐惧和惊讶，才会放心。

然而，菰田自己挪开了视线。即使他想知道若槻的反应，也不愿被若槻看出自己的表情。

此刻，松井警官脸上清晰地显示出紧张。

据说刑警非常重视这样的证词。虽然这不能作为破案的依据，但第一印象似乎总是出人意料地准。

若槻放松地嘘出一口气。总之已尽责了。只需最初的一下推动力，警察机器就会开动起来。然后，一切都将水落石出吧。

因为去了一趟京都府警局，从头复述了一次谈话，录了口供，若槻回到支社时，已时近黄昏。

&ldo;哈，出大事了呀。&rdo;

无所事事地坐在桌上的葛西招呼道。一如以往的明快调子，给若槻莫大鼓舞。若槻从警局打电话回来报告情况时，葛西的声音也是很冷静的。但细看他的神色，仍然是担心的。

&ldo;我回来晚了。内务次长呢?&rdo;

&ldo;在第一会议室。他叫了太秦的营业所长来，从刚才起便与外务次长一起了解情况。马上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