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肖城。
该死的段景琦。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怎么也搞不懂,自己当初脑袋让门挤了,怎么会选择当法医呢。
……
……
“什么?你没工作啦?”孙万巧瞪大眼张大嘴,跟要吃唐瑶一样。
唐瑶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那怎么办,我这个月的薪水交房租也不够啊,咱俩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了。”
“要不再跟邓婉莹说说,缓咱们两天,我去找工作?”
“你不知道,邓婉莹那女人刁的很,再说咱俩都已经欠她好几个月房租了。再不给她,她能去法院告咱们。”
“那咱俩就一点儿积蓄没有吗?”
“都花光了啊,你不是说女人一生最喜欢两种花:一是有钱花,二是使劲花吗?”
“难怪我会摔到脑袋。”唐瑶一头栽进孙万巧怀中。“我看咱俩还是去怡春堂吧,我看那地方管住,管吃喝的,最起码不用露宿街头。”
“那怎么行。我可是有正经工作的。”孙万巧一本正经说。
忽然她灵机一动,“对了,干脆你也回来接着当护士吧。那不就有薪水了。”
“我以前是护士?!”
“是啊。咱俩都是,但你心高非要当什么法医,不知怎么跟警察局的一个老法医认识了,你就成了实习生。真是搞不懂你。”
“我也搞不懂。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这个我可说不好,得先去跟黑山老母商量,她可一直瞅你都不顺眼呢。她要是不同意,你也回不来。我现在就去。对了,我今天夜班,你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喂,黑山老母是谁啊?”
孙万巧没工夫儿说话,已经穿上衣服跑出门了。
晚上,唐瑶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待在家里,索性打开唱片机,喇叭里传出忧伤的音乐,倒十分迎合此时的气氛。
当法医就够郁闷了,现在连法医也当不上更郁闷。
她瞅着报纸上自己的大照片,恨恨不已,姐要真是被逼良为娼,就是肖城那卷毛混蛋害的。
她倒了杯酒,靠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脑子里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听到唱片机的乐曲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沙哑缓慢的说道:“明天……就在明天……2……3……1……”
唐瑶霍然睁开眼,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唱片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播放着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