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生笑得更欢。嘶啦——唐若拉听见背后的异响,想起背后放置了一个衣柜。随即,腐朽冰冷的气息缠绕她的脖子。“真想念你的鲜血。”是那晚不男不女的血族的声音!唐若拉掐紧女生的脖子,怒道:“你居然骗我?”“嘻嘻,否则你怎么会上当?”“你们想把我怎么样?”“你代替维塔尔献祭吧。”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紧握太阳神吊坠的盖比想去帮忙,可是他看见唐若拉嘴边含笑,完全不像需要帮忙的模样。他选择静观其变。“你看,你带来的牧师不敢救你,你注定成为我们的牺牲品。”“你们搞错了,我不需要他救。”言毕,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把她身后的血族踹出门外。摔在走廊的血族还没反应过来,房门“砰”地关上。“谁在这!”又有看不见的力量踹他的胸口,快如闪电的速度使他来不及躲避,沉重的力道踩碎他的肋骨,嘎吱的响声大快人心。“啊!你到底是谁!”血族能自愈,可是痛感没有消失,他此刻疼得要命。不一会儿,一个深色短发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他眼前,男人的脚正狠狠地踩着他的胸口。“区区一个伯爵也敢放肆。”男人的身高如巍峨大山,磅礴的杀气碾压宛如虫子的他。“你知道我是伯爵?”红色短发的伯爵凝紫眸盯着男人,难以置信没察觉他的气息。不可能,凡是生物都有气息,包括血族。可是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气息,偏偏这个男人露出同类的尖牙,面容却陌生。“你也是血族,为什么要帮人类!”玫红的灯光使霍尔德的脸镀一层妖媚的血色,眉弓投下深邃的阴影,眼底幽蓝的冷光穿透阴影直抵伯爵的阴暗内心。“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伯爵一愣,还没明白。霍尔德加大力度踩他胸口,踩得其胸口下陷,胸骨粉碎。“啊!住手!我们是同类,你要伤害同类?”冬雪般的蓝眸俯视这条虫子。“你先说说你们今晚的目的。”伯爵急忙抓住一线生机,意图策反他:“血族潜伏太久了,本来人间也属于我们,我们不能再躲在黑暗里,我们要重新踏上大地!”顿时,伯爵如坠深渊,杀上云霄的气势使他窒息。他终于明白,对方的等级在他之上,甚至是公爵。现存的公爵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失踪了。他如梦方醒。“你是公爵大人,霍——”还没说完,他感到心脏处一凉,剧痛随之而来。他目光下移,看见一把刀柄缠着布的银餐刀插进心脏。凄厉的惨叫回荡走廊,无名火焚烧他的躯体。“……你居然背叛血族!”“不,我是肃清武斗派。”转眼,伯爵烧剩一具骸骨,最后化成骨灰。他死也没明白因为尝了一口唐若拉的鲜血而被定位,他和初拥女生拙劣的演技只骗倒他们自己。霍尔德淡定地收起银餐刀,打开血光渗出的房门。初拥女生消失了,地面多了一堆黑灰。“那个血族呢?”“成骨灰了。”盖比也对这位助手投去尊敬的目光。“逆五芒星代表地狱、邪恶,我猜血族和维塔尔想打开地狱之门。不过又不太对,这尸体有什么作用?我知道心脏是祭品……”霍尔德越过喃喃自语的盖比,暗自审视唐若拉有没有受伤。见她毫发无损,他语气缓和:“斜对面的房间还有两个人,可以去看看。”“是哪些倒霉鬼?”倒霉鬼哈尔森和卡丽坦一苏醒,视野便被三张脸和明亮的灯光占据。两人懵了几秒,慢慢想起发生什么事。两人身处的房间一片狼藉,哈尔森的细棍滚到角落,卡丽坦的马克笔才画出一半驱魔圈,碎裂的玻璃瓶流出散发植物清香的液体。唐若拉深深地表示遗憾:“已经结束了,你们等会去斜对面的房间记录现场。”盖比勉强按捺得意洋洋的心情,捧着已经打开、像首饰盒的魂盒,煞有介事地补充:“还有这次事件,我们塞维尔神殿会向圣会作出详细的报告。”哈尔森眨眨眼睛。“哈?结束?”他是谁……他在哪……才昏迷一会就结束了?“不可能!那个戴面具的恶魔呢?”卡丽坦强行起来,扯痛肩膀的伤口,却一声不吭地忍耐。“她啊,回地狱了。”卡丽坦一个趔趄。又是这么说!“我不信,血族呢?”“变骨灰了。”“什……”她恼怒地瞪着唐若拉大喝:“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驱逐恶魔回地狱不是简单的事情,凭你这样的半吊子不可能完成,请你们别再妨碍我们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