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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都有脾气,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更何况是顾凛初这种人。
安卉新想都没想,就趁着车子还没提速追了上去。
但她没有发现,半分钟里,眼前车身的距离几乎一直在一个水平线上。
由远及近,她看得见,也追不到。
这让她生顾凛初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不稳,又疼又别扭,速度没加快起来,身子先歪了。
人摔在坚硬的柏油马路上,到处还有石块,膝盖和手掌都破了。
安卉新疼得咬牙,半天才缓缓爬起来。
顾凛初在她面前蹲下,耳边听着她抽吸声,神色愈冷,“你就只会用这招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吗?”
安卉新要不是忙着观察伤口,早就骂人了。
吸引你大爷的注意力!
顾凛初把人抱到了车里,转头询问,“去医院?”
“不用,我上点药就能好。”安卉新知道自己没有伤到骨头。
但她随后发现这条路通往的方向还是开往医院。
她一动身子,伤口就疼,火一下大了,“……那你问我干什么?”
车子一直行驶到医院门口,顾凛初下车走到副驾驶的位置。
安卉新看着他打开车门,被问了一句,“能走吗?”
她忍住不适的感觉,冲他抬眉,“不然呢,你抱我?”
“不然呢,你是怎么上来的?”顾凛初看着她。
“……”
记得老兔崽子之前不是爱接话的人,怎么现在堵她嘴还都有理有据地?
安卉新忍住骂人的冲动,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点伤根本不用来医院。”她动了动腿,还抱怨起来了,“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矫情。”
“伤口得不到妥善处理,会发炎,会感染,严重了就是神经坏死。”
顾凛初反手推上车门,冷冷阐述道:“如果你对于伤害自己身体的这种行为,引以为傲的话,我无话可说。”
论起来,安卉新才是真正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