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的神情庄重。
&ldo;政委,你就是真是来给我上课也没什么。但我要向你说明,我向艇上打报告要求调走,可不是不想干潜艇了。我只是想换个地方干。说实在的,我是觉得在这里干没意思,也没前途。&rdo;
&ldo;你说的前途什么含意?&rdo;焦同望着他,目光有些尖锐。
&ldo;像每个潜艇军官一样,我想当潜艇艇长。这就是我说的前途。在这里,我当不上潜艇艇长。&rdo;
一个想当潜艇艇长的军官只要不是通过歪门邪道谋取这一职位,他就会是个不错的潜艇军官。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真正想当潜艇艇长并愿意将它说出来的的军官并不太多。
他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了。
如果他能通过调动更好地为祖国服务并实现自己的抱负,让他调动一下对中国海军又有什么坏处呢?
&ldo;你的调动有把握吗?&rdo;
高梁没有避开焦同的目光。
&ldo;政委,说实话我还没有拿定主意走不走。我并不想调到我老爹那个基地去,可是眼下9009艇这个样子,我又真怕耽误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rdo;
焦同的目光柔和了。
&ldo;鱼雷长,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rdo;
&ldo;要是想调,我马上可以走!&rdo;高梁说。
他懂得这位年青人目前遇上的困境了。这困境在他的内心而不是他的生活中。
他率先沿着码头向前走动,同时换了一个话题。
&ldo;动力长的情况你了解吗?&rdo;
高梁沉吟,跟他往前走。
&ldo;政委,我可以直言不讳吗?&rdo;
&ldo;当然。&rdo;
&ldo;我对徐有常本人毫无成见。可是我觉得部队应当让他走。&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他当初怎么选择做一名潜艇军官的。身为一名潜艇军官,他太把老婆当一回事了。&rdo;
焦同停下。两个人的目光迅速地碰撞了一下。
&ldo;那么机电长呢?&rdo;
&ldo;政委你刚到半天,知道的事真不少。肖军想调到岸上去,是因为眼下岸上的诱惑比海上的诱惑大。一名潜艇军官到了岸上,英雄无用武之地,他可以很快转业。据说他的叔父开了一家全国闻名的电器公司。&rdo;
焦同点头。我知道啦,他想,其实道理都不复杂。高梁说得对,海上的诱惑没有岸上的诱惑大,这是许多人要脱下海军军服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