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更加堪忧,即便来了援军,脸上大抵也不见笑容。
“巴尔达齐,罕王赏赐你一些武器,正好人都在,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巴尔达齐会意,带上几人,在敖勒同忽勒指引下,这就开始显摆起来。
鹿扒犁上,马褡裢里,林林总总,弯刀、枪头、短斧、链枷、盔甲……
一件件并排摆放在毡包前。
这些玩意,都是哈拉伏击战的战利品,加起来百来件,还包括五套棉甲,两箱箭头。
北疆苦,苦就苦在物资短缺,除了皮毛,什么都缺,尤其铁器。
地上放着的武器,在瀛州军看来也就能拿去换银子。一把普通精钢弯刀,大概核银三两。一套棉甲,大概核银六两。这是大明行价。
瀛州战利品回收,以这个基准三成核算,基本就是材料成本。
这些都是钱,毕竟瀛州大头兵作战有战利品分成,不能不计入。
但售卖至北疆,这玩意的价值就不一样,翻倍也不止,而且有价无市,不是普通人能入手的。
达斡尔人生活地区,又是北疆中的北疆,继续向北,更加少见人类痕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真东西摆出来,看客的目光变了,原本的好奇疑虑不见,取而代之,众多达斡尔汉子双眸放光,跃跃欲试。
“怎么分配,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最信任的伙伴。”
巴尔达齐面带感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乌云扯了扯巴尔达齐衣角,这货方才反应过来,交代几名心腹将武器收起,随即请项鹏飞入帐。
一路疲乏,项鹏飞本想好生休息一下再谈正事,奈何巴尔达齐急于显摆,将寨子里的头面人物尽皆请来,酒肉摆上,为其接风洗尘。
初来乍到,却之不恭,又要为巴尔达齐撑场子,这就必须应付着。
外间,少妇乌云如旋转的陀螺,带着人清空几座毡包安置贵客,极尽所能的提供饮食。
宴会过后,项鹏飞好生睡了一觉,于天色微黑时方才醒来。
几碗奶茶下肚,这才有了精神头同巴尔达齐详谈。
按巴尔达齐所说,博穆博果尔那边大概有六百作战力量,他这边有五百人,实力相差不大。
但博穆博果尔是出了名的马匪,以劫掠为主营业务,战斗经验丰富。他这边则是愣头青居多,打猎有一手跟人拼命就差人家一筹。
这一点,项鹏飞还是认同的。
有没有杀过人,他一眼看去便能猜个大概。而巴尔达齐这厮也更适合经商而非作战。
关于两方作战方式,也极为奇葩。
两方约定各出多少人,在冰面上约架。几日一战,就跟唱戏似的。
这并非两方人蠢或者出自传统,而是因为达斡尔人太稀少了,精奇里两岸,黑水周边区域,拢共就二十几个姓氏。
达斡尔人也为族外通婚,勾勾连连,距离虽远却总能拉上关系。
这就同大明的村头械斗一个意思,打打谈谈,有损伤但也不会置对方于死地,把人家整村给灭了。
这样的作战方式,项鹏飞还是头一次撞见,且不说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不符合瀛州军作战方针。
瀛州的打法,那就是不择手段,对待敌人没什么客气的,怎么能赢怎么打。
一时间,项鹏飞有些挠头,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之感。
“巴尔达齐,你就打算这样对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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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将军,我也不想对峙,但博穆博果尔真实意图就是要吞并我精奇里氏。我不能退,我示弱,就会有村屯去投靠他。”
“想必敖勒也同您说了,博穆博果尔花了两年时间在对岸建了三座木寨,多金、阿萨津、铎陈。栅栏并排为墙,高足有一个半人,就没法攻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