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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esp;&esp;晚上回去两人通视频电话，程澈还是忍不住说：“怎么突然就要调动座位了呢。”

&esp;&esp;“怕什么。”贺远川从手机里抬头看他一眼，“也不一定就调我俩。”

&esp;&esp;程澈抱着手机，趴在桌上叹了口气，小声嘟囔几句。

&esp;&esp;手机模糊了一部分声音，贺远川没听清，问：“什么。”

&esp;&esp;“我说——”程澈慢吞吞抬了点声儿：“我不想跟你分开坐。”

&esp;&esp;贺远川在那头笑了，笑得很灿烂，笑完说：“我也不想。”

&esp;&esp;后面又安慰了几句，程澈的心情这才好一些，临睡前两人又磨磨唧唧地在被窝里打了会电话，互道了晚安后才睡去。

&esp;&esp;在程澈生日后，贺远川曾问过他：“什么时候能转正呢？”

&esp;&esp;“什么转正。”程澈一遇到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就好装听不懂：“听不懂。”

&esp;&esp;“别装，”贺远川拆穿得毫不留情：“你别翻脸不认人啊。”

&esp;&esp;“谁翻脸不认人了？”程澈打马虎眼：“咱俩这样不挺好的么。”

&esp;&esp;“我不管，”贺远川也耍无赖：“哪有你这样的，那天你搂我脖子哼哼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esp;&esp;于是两人做了个约定，在贺远川的反复强调下，很幼稚地互相拉了勾，约定等明年生日便立刻转正，说谁反悔谁是狗。

&esp;&esp;一问就是没谈，一打电话就是到晚上十二点。

&esp;&esp;事实证明，程澈的担心确实没有多余，在春天到来之际，某天廖老师在班里投屏了一张新的座位表。

&esp;&esp;座位表上他被调到了前排正中间，贺远川依旧在老位置，廖老师临走前说警告

&esp;&esp;第二天程澈背着书包从前门进，一上午都没回头。

&esp;&esp;下学期就是高三，这学期老师的讲课进度明显和上学期不同，从一开学体感上就紧得多。

&esp;&esp;前排视线好，不用再眯着眼睛探头看。

&esp;&esp;一整天他心无杂念，听课听得认真。

&esp;&esp;下午放学他背着书包又从前门出，余光见后面靠墙那坐着一人儿。

&esp;&esp;不动，正在看他。

&esp;&esp;程澈头没回，抬脚目不斜视地出了门。

&esp;&esp;回家路上从美食街带了块鸡蛋灌饼，张嘴时习惯性说两块。

&esp;&esp;说完顿了下，又改口。

&esp;&esp;程澈低头扫码把钱转过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差点把金额输错，付完后拎着饼边吃边回乌海巷。

&esp;&esp;晚上写了会作业，快到十点时贺远川发来两个小猫表情包：

&esp;&esp;【宇宙好心大王】：「小猫探头」在吗jpg

&esp;&esp;半小时后又是一个：

&esp;&esp;【宇宙好心大王】：「小猫哭泣」好伤心jpg

&esp;&esp;这个备注是他在年前冬天的某个夜晚偷偷改的，现在越看越觉得刺眼。

&esp;&esp;他盯着两个表情包看了会，手指搭上键盘。

&esp;&esp;滑上去看，又滑下来，犹豫着要不要敲点什么。

&esp;&esp;“我看了，也不算很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