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的就是你这种要对女生动手的垃圾。”
&esp;&esp;简知鱼语气平淡,在他的印象里,以前自己从没有说过这种话,究其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他是
&esp;&esp;简知鱼有点没反应过来。
&esp;&esp;男生朋友?还有必要强调一下性别吗?
&esp;&esp;这说的是叶池吧?
&esp;&esp;总感觉听起来挺古怪的。
&esp;&esp;他觉得突兀,但房豪显然真的迟疑了。
&esp;&esp;他本来就只想把房乐怡捉去跟兄弟们吃个饭,没想把事情闹大。
&esp;&esp;简知鱼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看上去似乎比房乐怡难对付,这么纠缠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esp;&esp;他的脑子转了一圈,决定暂时避开,恶狠狠地瞪房乐怡:“回家有你好看!”
&esp;&esp;简知鱼微微蹙眉,等到人重新从围墙翻出去之后,他才转身看了眼房乐怡。
&esp;&esp;他不是八卦的人,对别人的家事也没有好奇心,只是这淡淡的一眼还是让房乐怡苦笑了一下,主动开口解释:
&esp;&esp;“他说来吓唬我的,我爸妈在家里的话,他不敢做什么的。”
&esp;&esp;她垂下眼,心里有些难受。
&esp;&esp;其实房豪经常找她麻烦,父亲平时看到了,只会嘴上象征性地说一两句,房豪的母亲是难产死的,她爸心里愧疚,对房豪便极尽溺爱,从不苛责。
&esp;&esp;而妈妈虽然心疼她,但毕竟不是房豪的亲生母亲,不好管教,偶尔骂重了,还会被父亲言语。
&esp;&esp;房乐怡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好在就快高考了,她也就快成年,高考后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这样想想,心情便好了许多。
&esp;&esp;简知鱼低声道:“不想解释的话,不用跟我解释的。”
&esp;&esp;房乐怡一愣,抬头笑了:“好吧,我这下真的知道叶池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esp;&esp;这话听着更古怪了!
&esp;&esp;简知鱼眼眸微闪,不吭声。
&esp;&esp;话虽如此,房乐怡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esp;&esp;兴许是因为让简知鱼看到了她家里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她在这个人面前也放下了防备,突然变得有倾诉欲起来:
&esp;&esp;“我是喜欢叶池的,你看得出来吗?不是同学或者朋友之间的喜欢,是想他当我男朋友那种喜欢。”
&esp;&esp;简知鱼怔了两秒:“没太注意。”
&esp;&esp;“但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esp;&esp;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会安慰人,只能沉默地听着。
&esp;&esp;房乐怡继续道:“我以为他对谁都一视同仁,但是跟他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esp;&esp;简知鱼原本打算不再说话,任她絮叨几句,就当发泄了,但越听越觉得奇怪,目光幽幽地转向她:“你什么意思?”
&esp;&esp;“没什么意思啊,”房乐怡无辜地和他对视,“意思就是你在叶池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
&esp;&esp;她说着说着,眼神移到简知鱼的嘴唇上,疑惑问:“不过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唇色这么白?”
&esp;&esp;“没有。”简知鱼敷衍过去。
&esp;&esp;他的心里有点微妙的酥麻,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心脏病的缘故。
&esp;&esp;‘你在叶池心里是很特殊的存在’——是这句话让他不自在。
&esp;&esp;这种不自在延续到放学坐上徐叔的车。
&esp;&esp;直到徐叔说父亲今天会回樟城,简知鱼才把心思拉回来:“他都很久没有回家了。”
&esp;&esp;徐叔也叹道:“是啊,平时挺忙的,这回有空闲,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esp;&esp;他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又多嘴了,立马沉默,从后视镜里飞快地瞟了眼简知鱼,微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