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哑伯,哑伯搬不动自己的。草草的穿戴好衣服,路过铜镜时匆匆一瞥,还好,胡子还在……
酒鬼是真不在意,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坏吗?随意吧,无所谓的。
出得房门,路过厅堂,直往梨树下的小榻走去。那里有哑伯新送来的酒。
地上铺了好一层花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花瓣上又有些许泥泞,看来,昨夜那场雨最终还是落了下来。酒鬼对此一点印象也无,看来,真是喝多了。
梨树下立着一人,不高,清清瘦瘦的背影,身着浅色长衫,绾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书生髻,与衣裳同色的俩根发带和着长发随意的披着。从出了小屋起,酒鬼便发现了他,只是无甚好奇,不想搭话。
单看背影,酒鬼觉着这人应该是个惊才绝艳的风流才子。
听到动静,书生转身。
酒鬼取了酒坛,就往坟头走去。一个眼神都懒得奉送,把书生无视了个彻底。
&ldo;……&rdo;
那人对着无字碑,盘腿席地而坐。去了封泥就要开喝。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绝不心痛这一身干净的新衣。
&ldo;……&rdo;
唉唉唉,也罢。书生不予理会,并起双手,作得一揖:&ldo;在下薛子,字罒非,扬州人士。&rdo;
酒鬼不理。
&ldo;兄台如何称呼?&rdo;
一口酒灌下,酒鬼抬眼瞄他,不搭话。
&ldo;奥!&rdo;见状,书生赶紧说明来意:&ldo;鄙人是个编戏的,以写些话本子为生。路过此地,听闻山上住着一个守坟的酒仙,特来看看。望兄台莫要见怪才好!&rdo;
&ldo;见了,滚罢。&rdo;酒鬼盯着墓碑出神,语调没得半点起伏。
&ldo;……&rdo;
书生也见怪不怪,谁还没点脾气了?只放平了声调,又抬手作揖:&ldo;请兄台容我叨扰几日,这故事原型有了,总要有些细枝末节才能取信于人呀!&rdo;
看这样子,竟是要住下。
&ldo;随你!&rdo;他目光仍旧不错一瞬,一个字也懒得多说。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