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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秦烈压着火：&ldo;哪边走了？&rdo;

又隔几秒，有看到的伸手指了个方向。

秦烈叫班长管纪律，随后大步离开。

他在小学校后墙边找到她。

徐途正蹲树桩上吸烟，她手臂垂下来搭在膝盖上，另一手端着烟，微昂起头，唇边青烟缭绕。

要不是烟雾缓缓散开，画面仿佛静止。

看她孤零零蹲在那儿，侧脸望天空，动也不动，身形显得越发瘦小。秦烈胸中涌起多种情绪，刚才那股怒气几乎灭了一半。

他在徐途跟前站定，手臂垂着，面色冷凝地抽走她的烟，指肚一碾，烟灰扑簌簌落下来：&ldo;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rdo;

徐途从回忆中抽离，视线聚焦，眼前日光被黑影挡住，背着光的缘故，他面孔并不清晰，只觉鼻端冲进那股味道异常熟悉。

秦烈眯了下眼，目光相对，这才见她两眼通红：&ldo;让那群孩子欺负了？&rdo;他声调瞬时软下来，半弓身，五指扣住她头顶。

徐途揉揉鼻子，笑着说：&ldo;怎么会。&rdo;

瞧她半晌：&ldo;看你的能耐也不像。&rdo;秦烈极轻的呼了口气：&ldo;那怎么了？&rdo;

徐途说：&ldo;我可能不适合干这个了。&rdo;

捏着她头的五指又往上抬半寸，秦烈眼不错的盯着她，最后放开手，脚尖转了个方向，撑着膝盖蹲下来。

她看前方，秦烈侧头看她：&ldo;你说老师。&rdo;

徐途摇摇头：&ldo;不是，是画画。&rdo;她举起右手，摊开来冲着太阳照了照，光线在fèng隙间穿梭，她指尖透出鲜艳的红色：&ldo;怪我。明知道它已经不中用，还自不量力想拿画笔。&rdo;

&ldo;觉得可惜？&rdo;秦烈拆了颗槟榔扔嘴里，又取出一颗递给徐途。

徐途接过，看了看，张口含住，说：&ldo;刚开始是这样，现在已经没想法了。&rdo;

秦烈目光落在她右手上，问了句不相干的：&ldo;你吃饭是左撇子？&rdo;

徐途没明白，如实答&ldo;不是。&rdo;

他顿了下：&ldo;那写字呢？&rdo;

&ldo;……也是用右手。&rdo;

秦烈又瞧了几秒，淡淡嗯一声，便知道她手没事，只是过去的遭遇令她抗拒拿画笔。秦烈没有再问，一条腿垫在臀下，脚跟离地，用前脚掌做支撑，手臂横过来，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肌肉扎实的人肌群紧绷，秦烈蹲不实，微耸着肩膀，比旁边的人高出一大截儿。

秦烈始终垂着眸，抓住她手腕拎到面前来，拿指肚捏两下她的大拇指，动作从容坦荡。

徐途一时忘了说话。

秦烈又轻轻揉两下：&ldo;有感觉吗。&rdo;

徐途：&ldo;……&rdo;

好像也不是为了要答案，他松开她手指，将她手腕挪到另外一只手上来，轻轻一提，挨着她手臂的胳膊环住她肩膀。

徐途被带了起来。

&ldo;真不打算教他们了？&rdo;

他两只手同时放开，在她皮肤上留下平衡干燥的温度。

徐途：&ldo;嗯。&rdo;

秦烈：&ldo;记不记得那晚我跟你说过什么？&rdo;

&ldo;哪晚？&rdo;

&ldo;我说，对你的要求只有一点。&rdo;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ldo;那就是要有责任心。&rdo;

徐途昂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