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那男的哪去了?不会躲起来了吧?”大师姐愤愤道,“这种男人太恶心了,拾一咱们以后找男人可得擦亮眼!”
宋拾一抬头去看贺培风,发现他正蹙眉看着她,那眼神中带着着几分探究和担心。
大概知道她和陶然“恩怨”的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恨陶然的,看陶然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就算不幸灾乐祸也会觉的大快人心吧。
但很明显,贺培风不觉得她是个喜怒那么简单的人。
而事实确实如此,看到此刻狼狈的陶然,她并没有觉得多么开心,心里反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
毕竟陶然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几乎成为她家人之外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被她背叛,比单纯听到盛铭出轨还让她难以接受。
对陶然的所作所为,她曾经困惑过、痛恨过、也不屑过。
可当最难受的那段时间过去,当她明白她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够了解陶然而已,她也就渐渐释然了。
所以当今天在这里见到她,她发觉自己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
陶然对待她就像陌生人,可在她心里,她对她而言也跟那些她叫不上名字的人没什么两样,无论她过得怎么样,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再过分牵动她的情绪。
但是她也会忍不住想起曾经跟她朝夕相处的那个女孩,会忍不住感慨,有时候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决定,或许就起着改变命运的作用。
在大师姐看不见的角度,宋拾一悄悄捏了下贺培风的手心,示意自己没事。
这闹剧没有持续太久,杜泽未婚妻和他带来的人很快就被主办方的人“客客气气”地控制住了。
但宴会厅里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碗碟酒杯还有食物撒了一地,显然这宴会是没办法正常进行了,而大部分人在看完了热闹后也选择了离开。
大师姐说:“我去看看曾老师,咱们回头联系啊。”
送走了大师姐,贺培风对宋拾一说:“我们也走吧。”
宋拾一点点头,跟着他离开。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陶然的方向,她虽然没有真的被扒光了衣服,但是头发乱了,外套不知去向,里面的西装背心也被撕扯得乱七八糟脏兮兮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被主办方的一个人护着往宴会厅外走。
走出宴会厅,因为大家都差不多时间离开,在酒店外徘徊的人很多。
贺培风喝了酒,只能叫代驾来。
两人等着代驾的工夫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事情,贺培风说着宴会上聊过的几家企业的情况,宋拾一下意识就想拿出笔来记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门是带了包的,眼下手机虽然在手上拿着,但包却不在,应该是刚才混乱之下落在宴会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