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理会西装男的求救,径直朝温苔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霎那间,西装男一张脸全白了,他颤抖着唇,连骂人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耳边属于丧尸的低吼越来越近,是他的催命符。
关键时刻,求生欲将处于崩溃与绝望边缘的西装男拉了回来,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就近找了一辆车钻了进去。
随着门砰的一声被合上,西装男已经缩到了座椅下方,他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一个个从窗外快速掠过的身影。
丧尸,数不清的丧尸,全部都是,他被包围了。
西装男在心底不停地祈祷着,上帝、如来、耶和华、安拉、圣母玛利亚,不管是谁,快来救救他,他马上就要死了。
砰。
又是一声响,但不同于他刚才摔门,此刻的响声来自头顶,并且正在朝前挡风玻璃转移。
很快,西装男就看清了那东西的模样——一个手脚并用趴在车玻璃上的人,不、不是人,是丧尸!
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西装男屏住了呼吸,蓄在眼眶里的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哭着摇头,在心底无声叫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丧尸歪着脑袋看了他许久,而后爬向了右侧的车门。
西装男以为它没有发现自己,刚松口气,却发现丧尸并没有如自己所愿离开,而是直挺挺站在门后。
他一动不敢动。
几秒后,丧尸那张恐怖恶心的脸猛然凑近,紧紧贴在车窗上,隔着玻璃和西装男对视。
西装男竭力压抑着恐惧,才让自己没有尖叫出声。
可这还不是最绝望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直到门锁被开启的声响传来,他才想起自己关门时没有落锁。
……
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格外清晰,耳畔的嗡鸣声几乎让诸岭无法集中精神,又勉强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后,他不得不停下,拼命按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但心脏的过重负荷不是这么容易缓解的,诸岭眼前阵阵发黑。
不过即使是意识到自己马上就会晕过去,他还在惦记已经不知去向的温苔和陈丝语。
思念无声,但喷嚏有——
“阿嚏、阿嚏。”接连两个喷嚏,让陈丝语立刻警觉,她赶紧找温苔要了两片阿司匹林。
“要阿司匹林干什么?”温苔一边给她找药,一边疑惑地问。
陈丝语就矿泉水把两片药吞了下去,“预防感冒啊。”
“阿司匹林是镇痛、解热和抗炎用的,”温苔哭笑不得,“你想说的该不会是的奥司他韦吧?”
陈丝语迷茫了一瞬,随即无所谓地摆摆手,“不重要,反正主打一个心理安慰,吃啥都一样。”
温苔:“行叭。”
两人又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确定后方既没有丧尸也没有人追来,一起进入了空间。
陈丝语比温苔还急,一声接着一声呼喊着一号的名字。
“快,给咱统计一下,咱现在有多少积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