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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ldo;没关系的，我们是朋友啊，不必说道歉的话。&rdo;

&ldo;可是姜眠，若我告诉你当初我到你身边，只是为了取你的心头血，来救我父皇的命，你会不会恨我？&rdo;

&ldo;我的心头血&rdo;

九九不敢看她。&ldo;当时我们狐族的国师卜了卦，算出九天玄女历劫于江都，虽是肉体凡胎，其心头血却可救命。&rdo;

&ldo;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你便要取我的命……&rdo;

九九摇头。&ldo;不。我那时不知你便是九天玄女。&rdo;

姜眠不说话。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她的命运可以改变，就因为她是九天玄女吗？

&ldo;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找到玲珑心。&rdo;

&ldo;可我寻了好几个条件相符的人，却都不是玲珑心。&rdo;

&ldo;这就是你挖人心的理由吗？&rdo;

室内静了半晌。

&ldo;姜眠，我是你们人类口中的妖物。剖心挖肾，杀人如麻。&rdo;

姜眠握住了九九的手，对她笑得眉眼微弯。&ldo;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rdo;

&ldo;九九，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rdo;

姜眠将自己的来历简单与九九说了一下，九九却表情如常，不见一点惊讶。

&ldo;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说的话？&rdo;

九九摇头，柔声道：&ldo;人有前世今生，妖亦是如此。你的后世来到了你的今生，算不得什么怪事。&rdo;

这是在安慰自己吗？不管如何，姜眠心里还是舒坦了许多。终于将自己保守了这么久的秘密和别人说了，心底却异常放松。

&ldo;所以你想回到一千多年后？&rdo;

&ldo;是。那毕竟才是我该生活的地方。&rdo;

&ldo;那我能帮到你吗？&rdo;

姜眠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自己要完成的任务与九九说了。以她一己之力，确实难以完成。

&ldo;可是九九，你能进寺庙吗？&rdo;

九九垂下眼，神色莫名。&ldo;以前是能的，因为我从未害过人……&rdo;

&ldo;九九……放下屠刀，还是能够成佛的。&rdo;姜眠劝她。

&ldo;屠刀已起，如何放下？&rdo;纵使举起屠刀的不是此时的自己，那又如何？终归那人还是由她身体里的一丝怨念化成。不可否认，是她的一部分。

&ldo;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只需告诉我，那石碑上要写些什么字？&rdo;她的半张侧脸绝美，姜眠看得有些入迷，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ldo;九九，你为何会出现在太子身边？是因为……玲珑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