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坛主的怒吼从城门内传来:"墨家机关城岂容。。。"话音戛然而止。宝贝星髓剑刺入城门枢钮,剑身梵文与机关纹路完美契合。随着轰隆巨响,三十丈高的青铜门终于完全洞开。
阴风扑面而来,众人眼前出现深不见底的悬梯。两侧石壁刻满各派武功图谱,却在关键处被人篡改。白素素银发拂过昆仑派寒冰掌的刻痕,突然颤声道:"这些错处。。。正是当年走火入魔的长老们。。。"
悬梯尽头忽现微光,隐约可见七星祭坛。坛上七盏青铜灯排列如斗,灯油竟是猩红的人血。朱雀坛主的铁杖插在祭坛中央,杖头铃铛无风自鸣。
"小心灯盏!"清音师太话音未落,七盏灯突然爆燃。火焰在空中凝成二十八宿图,将众人困在星宿阵中。白素素突然咳出黑血,银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灰白。
宝贝星髓剑插入地面,纯阳内力沿剑身注入青砖缝隙。当地面浮现完整的河图纹路时,他突然拔剑刺向虚空中的参宿星位。剑气穿透火焰的刹那,祭坛下方传来齿轮转动声。
朱雀坛主的身影从暗处浮现,胸口插着半截星髓剑:"没想到。。。药王谷的截脉术竟能破解。。。"他轰然倒地时,铁杖上的机关城地图突然飞起,在空中燃烧成灰。
灰烬飘落处,祭坛裂开暗道。石阶蜿蜒通向地底深处,墙上夜明珠照亮了三十年前的斑驳血字:
"墨守非攻,机关算尽。七星聚首日,血债血偿时——天机阁主绝笔"
七星祭坛的火焰在甬道中投下摇曳的影子,白素素指尖金针忽明忽暗。她凝视着祭坛中央七盏血灯,灯芯竟是用人筋捻成,燃起的青烟在空中凝成北斗形状。
"这七盏灯对应七处命门。"清音师太染血的僧袍拂过东南角灯盏,火焰突然暴涨三尺,"老尼三十年前随天机阁主查案时,曾在苗疆见过类似的七星锁魂阵。"
宝贝星髓剑轻点地面,剑气激起青砖缝隙间的陈年血渍。他忽然蹲身细看砖面裂纹——那些看似杂乱的纹路,竟与武当山紫霄宫地砖的八卦纹如出一辙。
"坎离移位,震巽相通。"宝贝剑锋突然插入两块地砖接缝,"师太,请奏商音破阵!"
清音师太残缺的左手按上九霄环佩,琴弦虽断,指甲刮过焦尾处竟发出金铁之声。音波撞向血灯的刹那,朱雀坛主的铁杖突然从暗处飞来,杖头青铜铃铛炸出七枚淬毒铁蒺藜。
"小心灯油!"白素素银发卷住两枚暗器,剩余五枚被星髓剑斩落。毒液溅在血灯上,火焰顿时化作七条碧绿火蛇,顺着青铜锁链窜向众人。
宝贝身形忽如游龙,剑尖连点七盏灯台。梵文剑柄触及灯盏时,青烟竟凝成三十年前各派掌门的虚影。武当玄真子的幻象突然开口:"墨家。。。朱雀坛。。。血祭。。。"
清音师太猛然喷出黑血,染红了残缺的《广陵散》琴谱:"是音波幻术!闭气封穴!"她五指突然插入琴腹,扯出三根暗藏的天蚕丝续在断弦上。
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七星祭坛突然下陷三寸。朱雀坛主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墨家机关城岂是凡人能破?就让这血池。。。"话音未落,宝贝突然将星髓剑插入祭坛裂缝。
剑身梵文青光暴涨,竟照出暗藏在青砖下的青铜机括。白素素银发如电,发梢金针精准刺入机括榫卯。随着清脆的"咔嗒"声,祭坛表面石板层层翻转,露出下方星罗棋布的青铜齿轮。
地底传来山崩般的轰鸣,七星祭坛彻底塌陷。宝贝揽住白素素腰身,踏着坠落的石板借力腾空。星髓剑在岩壁上划出火星,照亮下方深不见底的渊薮。
清音师太九霄环佩突然发出龙吟,残存的琴弦竟自行续接:"广陵散·破阵曲!"音波激荡处,渊底升起七十二根青铜柱,柱面刻满各派失传绝学。
"踏天罡步!"宝贝星髓剑点中柱面武当梯云纵的刻痕,身形忽如流云穿梭。白素素银发卷住刻有药王谷秘术的铜柱,发梢金针在"截脉篇"处连点七下。
当第七根铜柱移位,渊底突然浮起墨家机关城的核心枢纽——一尊三丈高的青铜巨鼎。鼎身刻着初代墨家巨子与药王对弈的浮雕,棋局竟是活人傀儡术的经脉走向。
朱雀坛主突然从鼎耳处现身,铁杖横扫千钧:"就让你们成为最后的祭品!"杖风过处,鼎中喷出三十年前各派高手的本命兵器,兵器上附着的怨气竟凝成实体。
宝贝星髓剑归鞘,双掌运起少林般若掌。纯阳内力撞向鼎身时,梵文剑柄突然射出一道青光,直冲天际。晨曦穿透百丈岩层,正照在鼎心凹槽处。
"七星归位!"白素素银发卷住最后两枚青铜密钥,精准嵌入凹槽。鼎中忽然升起七盏明灯,灯光在岩顶交织成燕子矶的地形图。图中血案现场的位置,赫然浮现墨家机关城的真正入口。
天光破晓时,众人站在机关城正殿。九根盘龙柱上锁着三十年前失踪的各派高手,他们的经脉被青铜丝取代,眼中却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清明。
清音师太颤抖着抚过武当长老的脉搏:"竟是墨家的续命术。。。以活人做机关枢纽。。。"
白素素突然踉跄跪地,银发尽成雪色。她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完整的七星蛊纹:"原来我才是最后的钥匙。。。"
宝贝星髓剑突然发出悲鸣,剑身映出正殿穹顶的星图。图中紫微垣的位置,赫然刻着天机阁主的手书:"墨守非攻终成妄,机关算尽太聪明——致后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