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正说什么。
“你勒个坠子让我瞧一哈。”
听起来是千娇和小张伟。
“繁尘醒了。”说话的是钢盔。
几人看着尘咿呀呀站起来。
“都瞅我干啥啊?”尘说着挠挠屁股,他看见千娇正端详着小张伟脖子上的吊坠。
小张伟低头解释了一句:“尘哥借我的。”
千娇装出一副不识货的样子:“你这东西哪来的?”
尘看她样子有点怪、歪脖打量她:“我祖上传的,咋了?”
“莫得事,好奇。”说着千娇随便靠坐在沙发,翘起二郞腿:“这个信物烧不着。大家怀疑里面还有蹊跷。”
尘神情一凛:“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喊我?让我看看情况。”
“你睡的跟死了一样,哪里喊的起来?”千娇说着用脚尖虚空点点地上的信物,“要不是小张伟拦着,我都要打火葬场电话了。”
小张伟在尘的注视下又点了一下,打火机的火苗不小,就算是铁板也会变黑的,可画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是不是你身子太虚,阳气不够啊?”尘打着哈哈,“加可燃物试过没、比如泡酒精里。”
大家摇摇头。
尘问小张伟:“你来还是我来?”
后者仍盯着画出神:“什么?”
“把它撕成一条条的,泡上酒精,我就不信点不着。”
小张伟终于是下了决心、决绝地:“我自己来吧。”
他取出了画框中的油画,撕起来时、手却又停住了。
尘不由得催促他:“干嘛呢?舍不得我来。”
小张伟明明用了很大的力了,他的手都在抖:“我撕不开。”
“会不会是本人不能毁掉信物啊?”尘看一圈其它几人,“你们试过没?”
白琢玉轻轻接了一句:“我试过了,烧不着。”
尘几乎是从小张伟手中硬拽出来的,画仍有一些柔软度的,他也没撕开,铆足劲也没撕开,跟钢板似的。
千娇发现尘看向自己,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她自己抢先说了:“我不瓜,早用火点过了。”
蹲在地上的尘噗呲一笑:“谁问你这个了?”
他向高姿态的千娇伸出手:“一个布料子哪个爹能徒手撕开?来把刀。”
千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翻他,这才回屋拿刀。
可刀仍没能割开。为了确认不是刀的问题,尘在画框上划了一下,直接片下来一层木皮。
蹲在那的尘不禁感叹:“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