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年在谢南州奚落的眼神中认命地走向床边。
而后一把将衣服捞起蒙住涨得通红的脑袋,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
看到江又年的情状,谢南州憋着笑起身过来。
视线在江又年后腰上的伤口上看了看,丝毫没觉得那伤口上的黑有什么问题。
谢南州伸出手指从罐子里挖了一坨膏药,仔仔细细地抹到伤口的周围。
察觉到后腰上忽然覆上的冰凉触感,江又年敏感地缩了一下。
“痛吗?”
谢南州察觉到江又年的瑟缩,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痛,是你的手太冰了。”
江又年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衣服下面传来。
然而听到“冰”这个字,谢南州无声叹了口气,就连眸色都黯淡了几分。
“很快就好,忍一下。”
谢南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见黑色的伤口在接触到淡粉色的药膏时,竟然渐渐地消退了,现在看来才像是一道正常的伤口,泛着微微的红肿。
看到伤口的变化,谢南州放心地伸回手,“好了,起来吧。”
听到谢南州的声音,江又年迟疑着把衣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这会儿脸已经不红了,只是有些尴尬。
“谢谢你啊,谢南州。”
江又年悄摸抿了抿嘴,不自在地跟谢南州道谢。
然而谢南州却看上去不太高兴,药膏的盖子被啪的一声盖上。
“江又年,你什么时候能不叫我的大名?搞得跟陌生人似的。”
谢南州不满地把药膏塞进了口袋里,看着江又年的眼神颇显幽怨。
啊?
然而江又年却从未注意到这一点会让谢南州不舒服。
不过细细想来,他叫自己小江,别人叫他南哥、小谢哥哥、站长、老谢。
好像自己从来都只叫他谢南州。
不过,江又年觉得以自己的钝感力,察觉不到谢南州的不高兴也没什么奇怪。
今天他要是不说,自己恐怕永远也想不到这件事。
“那。。。。。。你想我怎么叫你?”
可是一想到谢南州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江又年瞬间觉得自己真是个没良心的,不仅不能为谢南州做什么,就连这么简单的人文关怀还要他主动说出口。
实在惭愧!
“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