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鸢纳闷道,“不知道该先抽衣服还是卡扣了,弄不……”
温热气息贴近,话音戛然而止。
车厢里,刚熄火时还亮着的一盏小灯,在许久未有动静后,自动熄灭。
只留车外路灯蔓延进来的一角暗光。
他想要帮忙的胳膊,还横在她肩膀上,春夜的衣料,即便没完全靠近,仿佛都能感知到对方体温。
气氛从好笑到暧昧,仿佛只需一秒。
似是见她不语,他又问:“怎么了?”
笑意轻浅,声音低得人耳酥。
林鸢只觉得,他这一次,并不是在问,安全带怎么了。
喉间蓦地一咽,滚烫从脸颊攀至耳廓。
他是先吻上她眼睛的。
本能的,叫她颤着睫毛,一下闭上眼。
眼睑,鼻尖,唇角……直至温软覆上她唇瓣。
从试探的触碰,到吻吮、描摹。
探索,撬开齿关。进一步深入、纠缠。
盲视与束缚,叫所有感官无限放大。
林鸢感受到自己脸颊跟着颈侧,也一道被人捧起。
小心珍视,又急欲贴近。
林鸢只觉得自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情动是什么感觉……
……
方寸空间里,春景旖旎。
而另一处昏沉沉的车厢,仿佛被人掀开天窗,兜顶泼进盆凉水。
纸袋里的两盒饼干,无声无息躺在副驾上。
飞机晚点,本来应该下午就到北城的,延误到了晚上。
一下飞机,他不觉得饿,只想先来将东西给她。
这样现做的饼干,还是新鲜一些拿到得好。
可江随此刻,都不知道是该自嘲还是该生气。
他就像一个捧着旧玩具来找朋友的小孩。兴冲冲地奔来,期待她能高兴,却发现她早已有了新的玩伴。
那她曾经喜欢的玩具,是不是此刻,也不会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