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发白,坐了一趟车更想吐了,“来过一次,后来阿芸就跟我闹分手了。”
顾雪似乎对我的八卦很感兴趣,又问了我一些分手细节,我不愿多谈,把脑袋别过去,不再看她。
“叮!”
电梯停靠在十三楼,下了电梯我感觉空气凉凉的,气氛有些阴沉。
大门紧锁,顾雪让我站在一边,自己走上去敲门,“陈女士,我到了,请开门……”
连续敲了半分钟,没人回应。
我皱眉讲道,“据我了解,陈芝这个女人很臭美的,每次见人都要先在家化半个小时妆,你再打电话试试。”
顾雪瞥了我一眼,“女人爱化妆是天性,和臭不臭美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偏见!”
我住口,不再言语,心里却多了几分压抑,总感觉事情不对味。
电话接通,却一直没人接,顾雪也不耐烦了,对着大门拍了几下,“陈女士,你到底在不在?”
我拦住她,使劲嗅了嗅鼻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好像有,你鼻子挺灵的。”顾雪凑到门缝轻轻嗅了嗅,忽然变脸,“是血!”
我心中一紧,“难道陈芝出事了!”
顾雪没说话,手上加了几分力,把大门擂得“砰砰”响。
“别费劲了,防盗门怎么可能用蛮力撞开,我去物业借钥匙!”我撒腿冲向电梯间,急匆匆下楼。
顾雪跟我一块下楼,我到了物业办公室说明来意,值班经理磨磨蹭蹭的要我填表,压上身份证。
顾雪直截了当地拿出了警官证,“我是警察,拿上陈芝家的备用钥匙,跟我一块上楼!”
拿到钥匙已经过去好几分钟,我们跑得气喘吁吁,跟着经理来到陈芝家门口,物业经理敲了敲大门,这才用钥匙替我们将大门打开。
经理推开大门,第一个进去,半只脚还没沾上地板,就“嗷”一嗓子蹿出来了,“血,好多血!”
我心里“咯噔”一下。
“让开!”顾雪身手矫健,推开物业经理,闯进客厅。
我紧随其后,满屋子血腥味让我刚进屋就把脚顿住了。
陈芝死了!
这个中年女人穿着一套睡裙,身子半躺在沙发上,双手反握剪刀,插进了自己胸口。
鲜血还没干透,暗红色的血迹沿着伤口潺潺地冒出来,大股大股地汇聚在地板上,形成一滩褐色的血池,沿着地板扩散,触目惊心。
陈芝瞳孔涣散,表情定格在了临死前惊恐的一瞬间,嘴巴张得很大,五官都扭曲了,暴凸的眼珠子写满了阴怖和狰狞。
“卧槽,卧槽,赶紧报警啊!”物业经理腿都软了,瘫坐在地脸色发白。
“我就是警察,还报什么警?”顾雪俏脸微白,不过她专业素质很好,制止了大吼大叫的物业经理,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时隔不久,大批警察赶来,在屋子里设置了警戒线。
顾雪的同事对我进行了简单的问询,由于事发的时候,我和顾雪一直待在一块,所以基本没什么嫌疑,倒是物业经理被单独叫进房间,询问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