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了。
默默的喝酒。
半晌,端木白道:“如此说来,暂时还不宜跟三少说个明白?”
段大师道:“我也如此想法,所以,刚你们一再寻根问底的,我不得已才道个明白,毕竟,这孩子心里还搁着怨气,一个搞不好,怕是。。。。。。”
顾老板娘颔首道:“段大师之言不无道理,他们父子之间的结,终须他们父子面对与解决,倘若我们冒冒然将之揭开,很有可能是,这孩子会远离我们的视线之外,至少,将会使用另外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未免得不偿失的。”
端木白和段大师都充分肯定了她的观点。
微微一顿,顾老板娘道:“司徒身份暴露了,不再事宜继续她的事业了,所以,她也就不难再呆在临安城了,却是不知她回到她师傅隐居之地,还是。。。。。。”
段大师道:“按理说,最妥善之地莫过于一个地方。”
端木白和顾老板娘一齐道:“雁荡山?!”
段大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好奇欠揍的表情,似乎挺诧异道:“哟哟,看不出,你两还蛮默契么,简直是一言中的。”
顾老板娘粉脸一红,居然出现一丝大姑娘的羞涩,脑袋低垂,嘟囔道:“谁跟他默契啦。。。。。。”
端木白眼里掠过一丝纠结,道:“这有何奇怪的,既然救司徒的人是小安,如果按照段大师你的治疗方法,他们已是夫妻之实,司徒姑娘便是梦家的人了,上雁荡山居住,有什么问题?”
段大师叹息道:“问题可大着呐,我们知道司徒是小安的女人,但这不能言明,那么,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理由吗?”
顾老板娘点点头,道:“说的是,一个女孩子家家,在那儿没名没分的,被当外人看待,日子长久了,还真的不好说。”
端木白道:“这倒是。”
又沉默了半晌。
段大师才憋出那么一句:“等天亮吧,以小安的功力,两个时辰足够把司徒的经脉续上啦。”
端木白和顾老板娘皆点头赞成了,不管他们有如何建议,最终还须得看小安的安排和司徒姑娘的最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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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端木白,段大师,顾老板娘三人走出船舱,不由微微一愣,原来,湖面上,结上了一层银白的冰层,昨夜靠在画舫旁边的小船被冰层凝固住了。
当然,这点自然是难不倒端木白的,他当先噌的跳下到小船上,抽剑沿着船身四周一划,当即便把船只脱离了冰层桎梏浮起水面。
他笑道:“这正好,可以玩上滑冰啦。”
事实上,的确好玩,而且也省力。
然而,无论的段大师,又或是顾老板娘,他们都并不关注好不好玩,而是,尽快的见到小安。
很快,他们到达了孤山,行近放鹤亭,人未近前,段大师却是愣住了,怀疑走错了地方。
因为,他的那座屋子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冰天雪地当中,只见得一堆散架木条和一些草屑,幸好段大师那个堪比命根子的木箱还在,上面用石头压着一张纸,写着:段大师,抱歉,毁坏了您的屋子,罪过至极,我已传达我的弟子们,不日将至,给你重建:我走了,还麻烦请您为小子保密。叩首!
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
端木白安慰段大师:“段大师呀,你,你想开一点好不好?”
顾老板娘道:“段大师,如果您不嫌疑,就住在玫瑰舫可好?”
段大师一脸悲苦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导致他与最高表演奖项的小金人失之交臂:“老板娘,这多不好意思呢?”
顾老板娘笑笑道:“我早就说过,只要您愿意,玫瑰舫随时是您的家。”
段大师点点头,道:“嗯嗯,老板娘,谢谢啦。”
端木白道:“其实,你是知道这种效果的对不?你昨夜死缠烂打要我去玫瑰舫,当时早就算计好了是吧?”
段大师道:“唉,端木大侠,话可不能如此说的,多伤感情呀,其实,我就是想帮你一把。”
端木白道:“帮我?”
段大师道:“端木大侠,你不比我老人家,你也该是知道的,你单身多年,你的家族老早就意见不是一般的深,莫非,你还打算模仿我的样子,孤独终老?估计,就是你愿意,你家族也不会置之不理是不?”
端木白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