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天不甘心啊!小万是他精心培养的打手。从十年前就由他从武校里挑选出来,还送到香港去学了八斩刀。要知道八斩刀只是个简称,八斩刀可不止八号,可是号称学一刀要花上万美元的。
小万不单学会了八斩刀,还是咏春拳冠军,连夺数届啊。在军中也执行过特殊任务,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这两年退役后在他身边,他用得也极其顺手,有什么难办的事,交到他手中,无一不办得妥妥当当的。
他还想将王博的地盘拿下,交给小万来打理,把他慢慢从一个打手,培养成能独当一面的助手。可这一切都成空了。
“你送不送他去医院?不送也行,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你这个畜生!”池海天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怒视着王博,可柳杀在旁,他也不敢做什么。环顾那些观战的老祖,有好几人也都心生惧意,看着妙霜手里的大剑,上面还沾着血,如看什么凶恶之器一样。
“我是畜生,那你就畜生不如了,怎么?他没用了,你就不管他了?”
“来人,送他去医院!”福伯喊了声,就有人过来,王博注意到,除了柳杀,他还带了不少手下过来。
有人扶着小万走了,池海天咬着牙,看着柳杀拿来的合同,签上字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
但他一走出院子,还没走出五十米,就有人上来拿枪指着他的后腰,将他扯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里。
“你们是什么人?是王博的人?他还要赶紧杀绝吗?”被枪指着,池海天愤怒不已。
“呵,你放心,我跟王博没什么关系,唔,也不能这么说,来说你的事吧。”柳季侯拿出一叠文件,“池海天,粤北人,手下经营着十七座地下赌场,遍布南方十数省,还在海外有两艘赌船,前年由于经营不善,把赌船都卖了。赌场倒是生意不错,还跟东南亚的合伙人开了网上赌厅……”
“你们到底是谁?”池海天惊道,“我的事,你们怎么都知道?”
“还没完呢,开赌场只是小事,你还放高利贷,人家还不起钱呢,你就追到人家家里是吧?这个乔于子,家里原来是在苏南开纺织厂的,在你那输了一千万还不上,你叫人去他家里,把他全家都杀了。有这回事吧?”
池海天心惊肉跳,他还摸不准柳季侯他们的来路。
“还有这叫钱涛的,是不是欠了你五百万,你让小万带人去他家里,当着他的面,把他老婆强暴了?还把他的手脚都剁了下来?诸如此类的,族繁不记备载。不过呢,我也帮你做了个统计,人命,你身上有二十七条,其余的案子,还有十几桩。送你去枪毙几十次都少了。我还不说,我这统计还有不够完整的。”
池海天咬牙说:“兄弟,你是求财吗?要钱我多少还有点,想要多少开个数……”
“你看我是要钱的人吗?我要立功啊!”柳季侯笑着一巴掌打在池海天脸上,脸一沉说,“来一组人,带他去他家里,让他如实交代,要不肯交代,就跟钱涛一样,把他的手脚给我剁了。”
“你们是警察?哪有你们这么办案的?我要找律师,我要投诉……”
柳季侯身旁的特工拿出只袜子就塞进了他的嘴里:“不好意思,我们就这么做事的,你想投诉,怕是没门了。”
柳季侯走下车,这组人就押着池海天走了。
他走进旁边的客栈里,坐到桌旁,看着监控器说:“轮到谁了?”
“柳队,是梅媚儿和宁蔷。”
“哦?女人打架?那有点意思了。”
站在场中的梅媚儿娇笑说:“宁姐,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吃青春饭的,早该退场了。你又何必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不肯松手呢?你只能勾搭那些老头子,有什么意思吗?”
女人最憎别人说她老,宁蔷脸一黑,就哼道:“你说我年纪大,你早晚也会变老,嘲笑我年纪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梅媚儿咯咯地笑道:“我呢,也带了人来,我就不下场了,给年轻人机会吧。”
王博瞧她带来的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微微皱眉,这也能打?比风波婷也大不了几岁吧?
“你是想玩我吗?”宁蔷冷声道,“让我跟这丫头动手,赢了我也胜之不武。”
“我们赌得小啊,就一省之地,慢慢来嘛,我也想看看宁姐的本事。”
原来如此,这赌得小的,梅媚儿就不用亲自下场,还能看宁蔷的虚实。宁蔷一听,也走到了一边,挥手叫来个妖冶的女人。
“你有手下,我也有,我这妹子跟了我七年,别的都没学会,只学会怎么杀人了。你那女娃娃,可别死在她手下了。”
双马尾憨笑着走上去,也没拿兵器,还抓着马尾在那摇着,看上去有点智力堪忧。
相较之下,那个妖冶女人就不同了,她拿出了一把短剑,跟匕首差不多。妆也有点浓,很风尘的样子。脚不丁不八的踩着,又穿的旗袍,一双长腿很是显眼。
但跟妙霜还是有差距,王博马上点评说:“长是够长了,不够直,不像我家霜,不单直,而且有弹性……”
“你说什么呢?”妙霜白了他一眼。
“我这是在夸你呢。”王博笑着说,妙霜就瞪他,“我怎么没听出来?”
柳杀朝这二位咧嘴一笑,就问场中的人:“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