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郑效国瞧了瞧寒光闪闪的长刀,浑身哆嗦得很是厉害,却是坚决不肯伸手去接那把长刀。
“哼哼,苏某就知道老匹夫你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如果当真两袖清风的话,又何需故意如此演戏?”
苏临风将刀还给那名侍卫以后朗声说道,“叩请圣上降旨搜查右丞相府,如若查实传言不真的话,苏某愿意向郑大人负荆请罪!”
右丞相郑效国一下子瘫软在地,双手颤抖个不停,嘴唇虽然哆嗦得极是厉害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皇上稍一迟疑立即点头同意,亲自乘坐龙辇与众臣一块离开朝堂、前往右丞相府。
“喏,带上他!”苏临风示意随同护驾的侍卫们带上已经瘫软在地上右丞相郑效国。
一见圣上亲率文武百官和大队的御林军前来查抄丞相府,那些仆役下人就知道郑大人终于还是要倒台了,于是纷纷表示配合。
一个年过半百的花匠更是悄悄将御林军领到了丞相府的后花园。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抛开古玩字画、珠玉珍宝以外,光是用石头砌成的六座地窖中的金银就高达八千万两之多。
更为惊人的是,在右丞相府还查抄出数百件他国的牙雕异宝,其中一套番邦美人琉璃盏更是让人称奇、价值连城。
“看到了吧,这就是大晋官吏的楷模榜样,这就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庙堂之臣,这就是身穿补丁衣的郑大人的微薄家产!这就是为官几十年一直恪守着文人的清高骨气,惦念着百姓的劳作辛苦,从来不敢奢侈浪费、贪图钱财的郑大人之所为。”
苏临风冷若冰霜地将皇上与诸位文武百官一一扫视了一遍,“诸位刚刚不是说‘如果郑大人算得上贪官的话,这大晋上上下下可就没有一个清廉之臣了’吗?”
在场的庙堂之臣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低头不言。
皇上也是一脸惊愕难信地呆若木鸡。
“为官几十年一直恪守着文人的清高骨气,惦念着百姓劳作辛苦的郑大人;为君为民操劳几十载春秋绝对没有贪墨之举的郑大人;曾经教诲过苏某‘为官者不事稼穑耕织,一餐一饭皆是取之于民、一丝一缕当念百姓辛苦’的郑大人。”
苏临风慢慢踱步到瘫软在地的郑效国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郑大人的俸禄可以积累到的吧?这套番邦美人琉璃盏不像是大晋的东西吧?”
看到苏临风眯起的眼睛中似乎透露出凌厉的杀气,原本瘫软在地的右丞相郑效国回光返照一般扑到了皇上的脚下痛哭流涕:“圣上饶命,看在老臣忠心侍君几十年的份上就留老臣一命吧。老臣从骨子里、从灵魂深处是真的深爱着大晋、深爱着圣上的。”
“哈哈哈哈,若不是大晋有这等昏君执掌天下,老匹夫你如何能够贪墨至斯却能屹立官场几十年而不倒啊!”苏临风听了郑效国的肺腑之言以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神色之间却是无比的凄然而愤怒。
无论苏临风以前如何桀傲不驯、如何目中无人,但他当着皇帝的面儿直斥对方是为“昏君”还是第一次,故而在场之人皆是极为震惊!
众人低头悄无声息地看了看皇上,只见皇上脸色苍白,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一些大内侍卫们立即握紧了刀柄,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就奋勇上前,要么当场将苏临风这个逆贼砍成肉泥,要么是将他擒拿捆绑起来送入天牢。
只是,皇上竟然一直没有开口。
“当婊子就不要立牌坊,苏某最恨尔等这种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苏临风再次从侍卫手中抢过一把长刀,冲着郑效国猛地一挥,一刀将郑效国拦腰挥成了两段。
“啊!”皇上与诸多庙堂之臣没有想到苏临风竟然当场行凶杀人,更没有想到会把右丞相来了个腰斩酷刑,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个惊叫了出来,纷纷以袖遮面。
“擅杀大臣、惊吓圣上,还不束手就擒!”
皇上身边的几个大内侍卫见苏临风惊吓得皇上以袖遮脸、浑身颤抖,立即拔刀朝苏临风猛扑过去,想要立一大功。
“找死!”苏临风对此早有防备,立即使出摄神术定住了几个扑来侍卫的命魂,迅速撇刀在地、手脚并用,把那几个侍卫揍得面部血肉模糊、昏倒在地。当着圣上的面张口直呼昏君、众目睽睽之下擅杀庙堂重臣,现在又将皇上的贴身侍卫放倒数个,众人一下子惊骇得呆若木鸡:忠义王这次与大晋是要彻底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