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生微微点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闭上了眼睛,但是没有睡觉,而是恢复着精神,他确实太累了,而且经历了身体上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精神很虚弱。
杨忠国与张得金则继续为他按摩。
时间流逝,深夜,当河生闭着眼睛,呼吸平稳,面色变得稍微红润些时,二人终于停止了对他的按摩。
“睡着了。”杨忠国轻声说道。
“恩。”张得金点头,“这一天一夜,他经历的痛苦实在太多了,毕竟还是年轻,怎么能经受的住这般折磨。”
杨忠国也是颇为感触,想着印象中的河生,轻声道:“相比于两年前,他真的成长了,以前他很老实,也很脆弱,总是哭,现在变得成熟了,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他已经真正的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战士。”
“希望他能挺过来。”张得金道。
“他一定会挺过来的。”杨忠国道。
“希望如此。”张得金道,“咱们现在改怎么办?”
杨忠国看了看亮的晃眼的广场,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木笼子前站着两名守卫,靠在柱子上,看着木笼子。
“我们先休息。”杨忠国将声音压倒最低,用只有张得金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让河生再多休息一会儿,等看守咱们的人警惕性再松一些,后半夜再行动。”
“恩。”张得金应道,靠着木桩子眯着眼睛,假装休息。
杨忠国靠在另一侧,同样闭着眼睛,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这里是热带,晚上虽然不如白天的温度高,但是也非常的暖和,估摸在零上七八度左右,对于常年生活在北方的战士,这温度已经很暖和。
时间静静的流逝,整个基地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十盏巨大的探照灯依然照着基地如白昼。
木笼子前,看守杨忠国等人的那两名守卫看着他们熟睡的样子,也是忍不住打着哈哈,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坐在地上靠着柱子睡了过去。
毕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素质根本比不上那些专业的佣兵或者恐怖分子,忍不住困意也在情理之中。
杨忠国眯开眼睛,看到那两人靠在柱子上,于是故意整出一点动静,想要试探一下。
那两名守卫依然一动不动。
杨忠国见此,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轻轻地起身,稍稍碰了一下张得金。
张得金立即会意,翻了个身,与杨忠国面对面,他睁开眼睛,轻声问道:“我们怎么才能逃出这个木笼子?”
“只有一个办法!”杨忠国说道,从口中拿出了那个一直被他含在嘴中的细小的刀片。
张得金眼睛瞪得有牛眼大,一脸质疑之意,“用这个?可以吗?割断这木头得明天了,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现在是凌晨一点,敌人就算是凌晨四点起来活动,我们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杨忠国自信地说道,随后找到一根最细的木棍,靠在木棍上,闭着眼睛,双手背朝后面,开始用刀片割木头。
‘呲呲’
细小的声音传出,这是刀片与木头摩擦的声音。
张得金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等待着。
呲呲的声音持续,转眼过了一个小时,杨忠国割开了一个小口子,那木头的下面也多了许多木屑,等到积累到一定的量,张得金便悄悄将木屑收起来,装进衣兜。
这期间看守他们的人醒来一次,看到杨忠国与张得金靠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翻个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