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我为何要与敌人双赢?”
表情不变,魏长天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在我这里,只有你死我活、你生我死。”
“敌人。国与国之间哪里有永远的敌人。”
白发老头替魏长天将茶重新斟满:“公子,谁人都知大蜀、大宁、新奉三国是谁说了算。”
“你要知道你的每个决定可不仅仅只关乎你自己,而皆会左右着魏家,还有宁蜀奉三国的命运。”
“你总得替这些人想想吧。”
话说到这里,白发老头第一次隐晦的表达出了威胁的意思。
是,我们拿你魏长天是没办法。
可你的亲朋好友呢?宁蜀奉三国的百姓呢?
如果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大家都不择手段,到时候谁也不好过。
“呵呵,张大人,我这人最不怕别人威胁我。”
冷笑一声,魏长天此时的态度跟当初面对观空丢进来的那根金簪时一模一样。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景国青死在我面前,否则没得商量。”
“你不是觉得我赢不了么?”
“那咱们就看看我赢不赢得了。”
“。”
最后一句话重重落下,魏长天闭眼不再去看白发老头。
而后者也没再劝,只是又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起身拱了拱手。
“魏公子,既然如此,那老朽便告辞了。”
“嗯,不送。”
“唉”
摇摇头,白发老头慢慢走出客房,很快便乘车离开了客栈。
他很清楚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因此肯定要立刻赶回京城,将事情如实汇报给景国青。
其实白发老头始终就没对此行抱有太多期望。
他明白以魏长天的性格,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大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白发老头却想不通魏长天为什么丝毫不害怕大乾会报复他的家人。
装的么?
还是说早有准备?
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事又如何能够有这般自信呢?
白发老头想不明白,最后便也不再想了。
此时马车已驶出北城门,他扭头向外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整装待发的黑甲天狗军。
肃杀可怖的天狗旗林立于军中,在温热明媚的阳光里微微晃动,对比鲜明的一如一年前与此刻的临川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