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她掌握着最多的信息,可能是因为亭外便站着秦正秋这个“天下第一人”,也可能是因为她有足够的系统点来应对一切意外。
但不管因为什么,魏长天都在此刻对她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
“魏公子,皇上,你们应当能猜到我为何会邀你们至此吧。”
“从去年冀州之乱开始,至如今,一年多的时间大奉大宁两国战火从未停歇。”
“环顾苍生悲苦,旌旗凋卒,两国国力皆已羸弱不堪。”
“你们不觉得这仗已经不能再打下去了么。。。。。。”
亭中,许岁穗的声音不大,但十分平稳。
至于她说的内容。。。。。。
道理宁永年和魏长天其实都懂。
不过对魏长天来说,他既然要造反,那就必须要造反的“彻底”,这叫以战止战。
而对宁永年来讲,他则是要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皇位。
两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或者说是几乎不可调和的。
虽然许岁穗作为突然杀出来的“第三方”有意促和,也确实具备一定的促和资本。
但这仅凭嘴皮子可不够。
“许姑娘,有话你便直说吧。”
宁永年没有去看魏长天,只是盯着许岁穗慢慢说道:“你今夜既然将朕邀至此处,想必不会只是说些圣人之言。”
“朕明白你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止战,但方才的理由还远远不够。”
“所以,姑娘不必再绕弯子了。”
“。。。。。。”
从语气,到内容。
宁永年对许岁穗的态度可以说还是很客气的。
这一方面表示出他对后者有所忌惮,另一方面也表示出他其实也想尽快结束战争。。。。。。但前提肯定是要把皇位还给他。
毕竟不论什么时候战争都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愿意打仗,哪怕皇帝也是一样。
更何况如今的局势已然对他越发不利。
“皇上,这么说来,如若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足够危急。。。。。。”
许岁穗扭头看向宁永年:“你便愿意停战,是么?”
“这要看姑娘究竟会说什么。”
直到此时,宁永年终于第一次瞥了魏长天一眼:“若是真的到了非得停战不可的地步,朕自然可以暂时既往不咎,与魏家摒弃前嫌。”
既往不咎,摒弃前嫌。
眼瞅着都已经“无国可回”了,宁永年在言语上却还毫不示弱。
不过许岁穗也没纠结这些口舌之争的问题,点了点头后便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还没说过话的魏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