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忽然瞥见红色车里只有胭脂一人,蹭的翻越护栏跳到这边,就在胭脂减速准备转向追堵时,啪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刀架在胭脂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透着寒气浸透了胭脂的皮肉。
速度之快令人虽不及防。
“调头,往乡下开。”男子粗声喝道。
余光映出一个陌生男人冷残的面孔:一把刀搁在她后颈,拿过她前排副驾上的包。
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疑惑的胭脂现在确定是他。狗急会跳墙。
胭脂脑海震惊的闪出第一思维。冷汗下来,腿发抖。她告诉自己这时要超冷静。
此时车外的小王和强子等人都震惊了。这是劫持人质啊。
黑痣阿姨的女儿更是惊呆了。她的初恋啊。她准备追随到天涯海角的男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个情况?
干嘛要跑?还劫持了一个开车的女人,那女人很像是半年前医院见过的姐姐。
协警看住黑痣阿姨的女儿,强子赶紧和小王坐进车里一边赶紧给警局打电话,一边照着甲壳虫的方向追。
胭脂按着劫匪的意思把车转向开往粮店街左侧偏僻的小路。
“朋友,你是用钱吗?我可以开一张大额支票给你,身在这个社会我也能理解没有需要谁也不会故意伤害别人的是不是。支票我给你,这车你开走。”
胭脂冷静的问。
沉默
车子开出小路男子指向右转再左转再多个方向转。这样绕的路线一是可以甩开有可能跟在后面的车,另一原因也是转到郊外的近路。
胭脂猜出了他的心里,这样下去就是甩开所有最初在粮店街看过她车的车辆然后到郊外不知是去外市还是哪一个隐蔽肮脏的处所。
神经绷紧,她的心不能说不恐惧,狂跳不止。努力告诉自己冷静,她不能如他所愿。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冷静。此刻只有冷静能找到机会救自己:“兄弟,你年纪比我大,应该到成家年纪了吧,有事可以商量,我给你钱你安安稳稳做个生意不是很好吗。”
“你果然狡猾。闭嘴。”男子手臂用力,胭脂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他抽出皮带将胭脂的双手绑上开始操控方向盘。
十五分钟后待大批的警力和防暴队赶到时,胭脂的小红车已经没了踪影。
几条街口的小王恨恨的踹了自己的尼桑一脚:“蹩脚的二手车,啥时候都不坏偏偏这时候掉链子。”
市立医院对街。
殷斐看见对面马路上轻舞飞扬般跑过来的女孩,降下车窗。
这抹小身影,他从小看到大的。
心里却隐隐有点不安。蹙眉看了眼腕表,十一点。今天检查的快。
女孩被车流挡住。
殷斐点根烟,交警过来,看到驾驶座蹙眉抽烟的英俊男人,敬个礼,走了。
深吸一两口烟的殷斐更为烦躁,刚才金婉丽得意的声音在脑子里盘旋。
“那个小蹄子,还以为她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麻雀,只要我一个电话就有人收拾她。看见她卷铺盖走人没,婉柔,你的东西别人抢不走,有姐姐呢。”
他又深深吸一口烟,吐出一大口雾。是,他承认接近胭脂是百分百的目的,原因简单明了。用起来莽撞粗暴。手段凌厉霸道。
他就是想在她身上找回婉柔的影子,就是想找个心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