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映娇娘,君兮是何夕
随着窗外的月明稀疏,半露的银月穿过树枝的光芒,被窜的破碎,熙熙攘攘的残影,透过窗映照着屋子内的烛火,摇曳成暖心的辉影。
望着屋子内,女子倒映在窗前的整个影子,凰莫邪也不知道他在这窗外站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一个时辰。
那双绝美的邪气眼眸,此时泛着如水的波纹,连同着那整张威严绝城的脸,也显得异常的柔和,映照在月弦的余辉下,连同着侧脸的线条,都变得似水般的轻柔,让人移不开眼。
身着着一身,还未换下的黄袍,那衣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龙身,丝丝入扣,那如墨的青丝用金玉冠高束,一根碧绿的簪子穿插其中,作为支撑,凰莫邪就这样似是一座木桩般,久久屹立在楼之画坐等的窗前。
变得如水的眼眸,闪烁着柔光的同时,让人看不清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有那投影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在树枝被风带动的摇曳中,让人有着他不是一尊木头的事实。
楼之画端坐在备好膳食的木桌前,烛光燃烧着,照亮了满室。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因楼之画下令今夜到明日的辰时都不让人打扰。
兮本还提在心口不下的心,因今下午的一切,楼之画并未有什么不妥,不仅还能从楼之画的精神上看出,比前几日心情好了不少,还似是懂了,如何去挽留凰莫邪的心。
一时间兮怀着高兴的心思,高高兴兴的出了这处及偏的行宫,去给顾梦之几人报喜去了,那颗完全信任楼之画的小心思,那还有半分的怀疑。
屋子中,伴随着烛光的映衬,楼之画一身火红衣袍加身,越显得耀眼异常,那张清秀的小脸蛋上,竟然破天荒的略施粉黛不说,那本常常不浣的三千青丝,今日梳着流云髻,发间插着一根上好的白玉簪子,映衬着那张清秀的脸蛋,虽不清艳绝城,可也让人白看不烦。
清冷的眼眸中,平阑无波,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桌上的满满菜色,正冒着袅袅青烟,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楼之画已经不知,外面天色暗下后,此时到底是几时,只知今日凰莫邪来的颇晚,距离她告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只因这桌上的饭菜,她已经亲手回温过两次,榻旁的红烛,已经换了一轮,可还未见到那要等之人。
楼之画却没有焦灼,也未有让人去吹的打算,眼里的平静,似是已经说明一切,白皙的手指从袖袍中,缓缓抬起,那清冷的眼眸,这才抬头往窗外望了望。
回过神来的楼之画,耳朵里,却清晰的传来,伴随着夜色,虫鸣的声音,心中宛然一叹。
也许那人今日不会来,前几日,凰莫邪多次求见,她也狠下心,久久未许,想来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几时受过这等白眼,定是生气了,可她就是不肯放弃,内心好似有个声音在呐喊着:他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楼之画睁着那双清冷,泛着涟漪的双眼,不禁想:等着吧……既然已经这样,那便等着吧,即便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就这样等着吧,至少……至少心里有一个期待,有了这份所谓的期待,这颗心便……
抬起那白皙纤细的指尖,楼之画紧紧的抓住前襟前的心脏处,心里默默想着:这颗心便……不会空缺……眼帘微阖,嘴角此时却真正泛起了丝丝笑意,映衬在烛光下,美轮美奂。
天空高挂的那轮还算本圆满的月色,不知是从何方突然飘来的乌云,缓缓往那圆月前,靠近,直到隐去了一大半月色,照耀在大地上的那一轮柔光,也同样被生生掩去了一半。
把凰莫邪投影在地上的浊影,掩盖了一半,只剩下半个影子,随着半束枝桠的残影,在地上随风轻晃。
那似是生根的双脚终于抬起,凰莫邪凝着那双邪气的眼眸,顿时收去眼中的柔光,走到门前,几欲伸手叩门的手,几度而落。
“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直到屋内几个清冷的字音传进耳朵,凰莫邪这才再次抬手,轻然“吱呀”的推门,抬脚进了屋。
当关上房门,映入凰莫邪眼眸的,那是楼之画那映衬在烛光下,闪耀着灼人挂着轻笑,望着他的清冷容颜。
在见眼前是一桌的不同菜色,房间中的温度,似是瞬间上升了好几度。
芙蓉暖张,佳人含笑而,顿时泄了满是的柔光。
楼之画见几日未见,站在门前未动的男子,清冷的眼眸中,闪着的是似水的柔光。
见仅仅是四五日未见的男子,依旧是那绝美的俊颜,可楼之画一眼望去,便是一眼万年,好似很长很长时间未见,那附在前襟的一颗心,似在狂热的跳动着,表达着楼之画隐藏在平静淡然容颜下的真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