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阿妹骗出南疆,为什么要阿妹客死他乡……
梦深眼中晦涩一闪而逝,她抬头看向白月。
“说与不说你都要杀我?”
白月抿唇,“是。”
“那我为何要说?”
梦深轻笑出声,苍白的面容隐隐涌上红润。
“反正都是一死,在死之前我为什么要为你解惑?”
梦深面带笑意,说出来的话如市井小儿耍无赖般,眼中甚至带了恶作剧的笑意,宸珺与白月望着这样的梦深齐齐愣了神。
梦深莞尔轻笑,清冷的面容如冬雪初融般带来阵阵暖意,她抬起头像一个执拗想要得到糖果的孩子般看向白月。
“你既还认我这个师父又为什么要杀我?既要杀我便是不再顾忌所谓的师徒之谊,你又何必再叫我师父。”
白月紧抿了双唇。
“是师父先不要这份师徒之谊的。”
梦深步步靠近白月,眸色执着而疯狂。
“我先不要?我可有伤你?可有害你?小月,你问问自己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白月向后退去两步,面色微微泛白。
“师父害了阿妹。”
梦深怔怔看着白月,眸中有什么破碎而去转而又恢复了往昔的清寒。
“我不会心软。”
梦深眼色平静如深潭,她冷然的看向白月眸中的杀意亦是没有遮掩,仿若面前之人是她的血恨仇人而非她辛苦教导十余年的弟子。
白月眸中涌起湿意眼眶微微泛起红色,她弯膝跪下,沁凉雨水浸透了长裙浸湿了额间碎发,三声清响之后白月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弯匕递给她。
“师父,江姑娘是无辜的。”
梦深垂眼望着那匕柄镶玉异常精致的匕首冷哼一声却未出手去接。
“你既知道是我为什么不告诉许天胜几人?”
那把匕首分明是当日在林中袭杀江别枝未果而留下的匕首。
白月握住匕柄的手掌紧了紧。
“师父始终是师父。”
所以,她没有告诉许天胜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