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陌点头,“怪不得上次过来拜谢的时候,他说把他母妃托付给我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出去走走也好,好男儿当志在四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听她欣慰中又有点羡慕的口气,萧槙一下子想起后院里她亲手写下的‘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谢陌是一向喜欢到处走走看看的人,从前只能在京城打转转,现在出不了后宫,想必深以为憾。不过,他身为天子也是不能随意到处转悠,还不是要困在皇宫。所以,她就认命吧。只要她乖乖儿听话,他偶尔出宫可以带她出去走走,其他的,就不要想了。想到这里,萧槙伸手握住坐在旁边椅子上的谢陌的手,她身下正垫着厚厚的狐毛垫褥。
触手冰凉,萧槙蹙眉道:“怎么穿这么扎实,你手还是冰凉的。”说着把她一双手都握到手里轻轻搓着。他的手倒是暖和得很。
“我一向畏寒嘛。”再加上之前大病伤了元气,就更怕冷了。不过此刻被他的大手包着,倒是真的感觉到暖和起来了。她转头看着萧槙,“所以我一直很羡慕练武之人嘛,体内有真气流动,冬暖夏凉的。”
萧槙瞥她一眼,“敢情在你眼底,辛苦练就的内功就是为了派这个用场。”拧眉想了想,“前些日子得了块暖玉,找来给你吧。”
谢陌闷声闷气的说:“我带得有,可是不管什么用。”
萧槙没理会她说的,让郑达去乾元殿找了来。
是一块血玉,握在手里就觉得有点发热的感觉,萧槙给她挂在脖子上,又拉开她的领口放到衣服里,“这个肯定比你戴的那个管用。之前就想拿给你,忙着忙着给忘了。只是你成日家喝的那些固本培元的药都喝到哪去了?”
“喝到肚子里啊,还能喝到哪去。”血玉贴在胸口,谢陌觉得心窝也跟着暖起来了。再是提醒自己不要奢望情爱得冷静对待还是搁不住这样贴近心口的暖意,脸上淡淡的笑不由得便更加真切了。
手被萧槙揉暖和了,就一直握在他的手里,到后来索性把她整个人抱了过去放在腿上。谢陌向后靠在他身上,觉得这个年过得越发舒心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的。萧槙拉了自己的披风把她一起裹到里头,她暖烘烘的都要睡过去了,却被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的大手给叫醒。
谢陌低头看看在她胸前动作的被厚厚的裘衣挡住的手,穿这么多还真是难为龙爪能准确无误的直奔目的地啊。
“进、进去吧。”
“干嘛要进去啊,皇后想做什么吗?或者你想让朕身体的哪部分进去,手还是……”
自从和解以后,因着萧槙的百无禁忌,越是禁忌他就越得趣,谢陌也被调教得比从前放得开了。但终究没法和天然不要脸的人相比。于是偷偷转头看看四周,郑达玲珑等人早就无影了。可是,暗卫必定是在的呀。就算背转身去,还是很尴尬的。她的放得开也就限于暗室中而已啊。明知道四周藏得有人,那是怎么都没法享受的。
萧槙低头欣赏着谢陌的别扭,“干嘛叫朕进去,皇后很急么?”
谢陌点头,“是是,臣妾很急,臣妾想皇上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含蓄害羞,不然还有更羞人的事等着呢。所以谢陌忙不迭的认下是自己想他了。
“可是,这白日宣淫,要是让御史知道了,又得要弹劾朕了。”为难的声音在谢陌耳边响起。
这话是谢陌曾经说过的,此刻也只能说:“夫妻敦伦之事,干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回家难道和妻妾在床上‘之乎者也’么。”这话自然是萧槙说过的,此刻他满意的点头,“皇后言之有理。”死板一点没关系,慢慢调*教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朽木,还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细细雕琢的。
谢陌在他两手的上下夹攻下已经有些溃不成军了,喉间的呻吟就要忍不住溢出了。只得死死闭嘴,然后去拉他的衣袖。
萧槙看着她恳求的眼,这才说:“那,朕就陪皇后进去吧。”说罢抽出手来抱了她进去。
自从入了冬,坤泰殿的地龙就没熄过,晚上常常把萧槙热得踢被子。不过,饶是如此,随着衣服一件一件的离身,谢陌还是感觉到寒意,她双手抱着裸露的肩:“冷!”然后伸手去拉被子盖上。
萧槙慢条斯理解着自己的腰带的,按他的意思,是想让谢陌动手的。可是看她的手都有点抖,还不知弄到什么时候。他等得,可是他小弟弟等不得了。
多好的时机啊,封印了,没有什么外族入侵这样的大事是没人敢来打扰皇帝的了。而且谢陌现在也被调教得比较合心意了。想她主动迎合是不可能的,要她骑乘也还为时尚早,不过不会再全身僵硬像是死鱼一样了。也不会拿冷泠泠很有杀伤力的眼神看他了,晕了头还会主动环抱住他索求更多。
见谢陌在床上滚了两圈,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萧槙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陌使劲瞪他,脱她的衣服倒是手脚快,不好解的直接嗤啦一声就撕了。然后就晾着她,慢慢的脱自己的衣服,细致得不得了。她方才在外头就被萧槙撩出些火来了。忍不住低声道:“快点!”
萧槙这才加快手上动作,上床搂住谢陌,“朕怎么可能让皇后冷到呢。以后还敢不敢叫朕出工不出力了?”
“不敢了,不敢了。”谢陌被他揉捏着,有些吐词不清的说。然后她眼前一暗,却不是被蒙住了眼睛,而是寝殿的八扇大门一起被合上,连同窗户一起。白日殿内没有燃烛火,这么一关什么光线都透不进来,倒比晚上还要暗些。
“皇后喜欢在看不见的地方做这个事儿,朕也是可以配合的。”说吧才低头慢慢的享用大餐。
从午后到傍晚,他很有干劲的在谢陌身上忙活着,谢陌到最后只有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任他调弄。萧槙果然如他自己所说,很迷恋她的身体。
到最后云收雨散,萧槙的手还在她腰间轻轻抚着,一句话没说,屋子里似乎还流淌着方才的余韵。
谢陌今时今日也知道了,原来夫妻敦伦之事并不是她之前所认为的就是为了生孩子和只有男方得到趣味而已。只是,来这么狠的一下对她来说真的是过量了。她最后都晕过去了。
良久,萧槙转头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色,温言软语的说:“是朕一时失了自控,放纵得狠了些,陌儿勿怪。”然后听到谢陌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闷笑道:“嗯,体力消耗是有点大,朕也饿了呢。来,我服侍皇后起来用膳。”说着起身一件一件的取来旁边放着的另一套衣物,从里到外的帮谢陌穿上,好像她是个小娃娃一般。只可惜毕竟不曾服侍过人穿衣,动作很慢。
“还是脱起来快些。”萧槙嘀咕。
谢陌被他扶来靠在大迎枕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拿眼瞪着笨手笨脚的萧槙。好容易穿好,他贴在谢陌耳边说:“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冥不复曙,一年都一晓。可惜啊,每天四更即起,一年也只得几日可以不被打扰。”
谢陌生怕萧槙一时兴起,让她衣来伸手之后还不够,再让她享受一次饭来张口,还是皇帝亲自伺候的。那她可就会饿惨了。
好在萧槙也算是知道了自己不是伺候人的料,方才想聊表一下歉疚的心意却是害谢陌多饿了一刻钟。这个时候也不再坚持,把谢陌抱下床传膳后就由玲珑来喂的谢陌。
玲珑很惊讶谢陌吃东西都要依靠别人,偶尔抬起手的时候居然有点发抖。眼见谢陌羞得两耳通红,她也不敢再看她,只不快不慢的喂着吃食。谢陌在病床上那一年,一直是她喂饭,所以做起来也算是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