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重点班的俞渊火,每节音乐课都要“上台表演”,可真是难为一整个班的同学了。
“火火?”
乔光浠推开窗户,扒着窗棂试探性喊了一声。
笛声立马停下。
想象着俞渊火拿着笛子,又是烦躁又是皱眉的样子,乔光浠笑着打趣:“多练练吧火火,你这笛声,杀人于无形啊。”
乍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俞渊火没恼,放下手里的笛子,走到窗边,背靠在窗棂处,这个姿势看上去,似乎跟楼上的人是面对面一样。
“喂,感冒好点了没?”
“阿嚏!”
乔光浠鼻子痒痒的,又打了个喷嚏。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也跟我有关了?”
俞渊火誓不背锅,开始盘点可能引起乔光浠感冒的坏毛病——爱窝在空调房里,爱喝冰的,爱吃油炸类零食……
“还有,你穿鞋了吗?”
闻声,乔光浠低头看了眼踩在地板上的脚丫,脚趾无意识地缩了缩,嘴硬道:“穿了。”
“呵,又骗我。”
故意压低的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拿捏得死死的劲儿,俞渊火抬眼,轻轻挑起眉头。
“没骗你,没骗。”
反正也看不到,乔光浠火速跑到床边把拖鞋穿上,又小步伐地移到窗边,生怕被楼下的人听见。
“乔乔。”
“嗯?”
乔光浠抿了一下嘴唇,等着俞渊火的下文。
“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就这么楼上楼下的距离,乔光浠想象着俞渊火问这个问题时的表情,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想读什么专业?”
“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他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可还是随口回答了一个。他本意只是想要打探乔光浠,结果等了半天,都没等来回答。
俞渊火忍不住探出头去,当然,除了窗户棚顶,什么都看不到。
“乔光浠?还在不在?”
“嗯?”
俞渊火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压低声音问:“那你呢?学什么?不会是学跳舞吧?”
打从认识起,俞渊火就知道乔光浠跳舞很厉害,周末她会去上舞蹈班,放假的时候也会去练舞,是学校舞团的副团长,是文艺表演的顶梁柱。
他想,乔光浠该不会是想以跳舞为生吧?
听上去就不太靠谱,怎么说她也是文科班的尖子生,不应该是政治家、老师、律师这一类的职业吗?
“学跳舞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我还想考北舞呢。”
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扯的话,少年笑出声来:“挺好?难不成你还能跳一辈子?万一胖了老了跳不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