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疼痛没有降临,殷慈墨转过头,发现朱聪毓给她当了肉垫子,不知如何反应,只能脸一绷,“你没事吧?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我没事。”朱聪毓安抚地说道,其实他情况有点不妙,他头刚才磕到地上了,如今脑子一阵眩晕疼痛,缤纷影像纷至沓来。
里面人每一个他都认识,但他们包括自己却是截然不同人生和际遇。
他也看到了自己结局,爱而不得,无儿无女,孤独终老。
看着这些片断,他有瞬间震撼与怔忡。他蓦然地想起了画面中谢意馨所说话,她说,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如果爱得没有了基本道德伦常,就太极端了。极端人和事通常都不会有好结果。
然后他神色复杂地注意着不远处这位与画面中变化甚大谢意馨来,思绪不知所踪。等等,变化甚大?朱聪毓瞪大了眼。
谢意馨看着重站起来殷慈墨一步步朝她走来,不由得抱紧了十一,防备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殷慈墨轻蔑地看了她及她怀中崽子一眼,“放心,我改变主意了。我不会杀你,我会留着你,独留你一人,让你瞪大眼睛看着大昌我们这一支治理上,一步步走上富强。”
“晚了,你杀不了我,也决定不了我生死。”谢意馨淡淡地说道,她刚才已经看见了,君南夕打了一个手势,他们援兵到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殷慈墨人就被迅速地制服了。下巴手腕脚都被卸掉了,一个个如同沙包一样,被扔作一堆。
看到这些人干净利落迅速统一动作,殷慈墨瞳孔一缩,这分明是特种兵才会有动作,难道谢意馨她,不,不可能是她!或者是君南夕?随即她又摇头否认了。这种落后地方,这些人没训练个五年以上,是不会这么利落身手。
这一出接一出,看得众臣目不暇接,心情是起起伏伏,大起大落。
秦明忠瞪大眼,是龙斩,龙斩人,龙斩果然没有消失。这一局,秦家赌输了。
“君景颐,你现还敢说能者居之舍我其谁吗?”君南夕看着明显傻眼君景颐,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君景颐环视四顾,见刚才还捧着自己臣子都如同躲瘟疫一样躲开他眼神,自嘲一笑,“成王败寇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你以为谁会稀罕你一条烂命?看看你为了这皇位,给父皇给几个兄弟带来了多少痛苦,你几乎是要了父皇老命,毁了几个兄弟一生,便是杀了你都不为过!”
君南夕话让朱聪毓回过神,他不敢想象如果君南夕真把景王杀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不,景王不能死!景王——”朱聪毓顿了一下,咽下‘和摄政王妃’几个字,“是合适皇帝继承人人选,是天命所归。他一定能带领大昌走向国富民强。晋王妃,你觉得呢?”喊晋王妃时候,朱聪毓语音很重,颇有一种咬牙切齿味道。
谢意馨心中划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不显,只淡淡扫了他一眼,“未来事,本王妃怎么会知道?”
“不,你知道对吗?曾经安国侯夫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安国侯世子疯了?怎么说这话。
唯独谢意馨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也回来了?
谢意馨不作声,让朱聪毓步步进逼。
“怎么,做了那么多多余事,却不敢承认了?”朱聪毓恶意地问。
她变得多,不用想,他能回来,她也能回来。可不公平是,她竟然比他回来早得多,想起这两年发生事,一件件,全是她搞出来,全是不利于他们景王一素事。一想起这个,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别人东西!”
谢意馨冷笑,“路都是自己走出来,她殷慈墨卖国通敌,难道是我叫吗?他景王拭父窜位,也是我叫吗?呵,他们想要一件东西,别人就不许争了么?他是天皇老子不成?有人竞争了,就用这种极端手段,还不许人家指责一星半点。呵呵,谁惯你们这毛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破坏大昌运势吗?”朱聪毓大声地质问。
谢意馨看他目光就像看一白痴,上一世落得那样一个家破人亡结果,他还要她走回老路?“你也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存即是合理,就这么走下去,大昌会开启另一个盛世也不一定。”
朱聪毓说不过她,转过头来对君南夕说道,“你知道这个妖妇她接近你是有目吗?你原来人生不该是这样。如果没有这妖妇扰乱了秩序,你会娶人是殷慈墨,然后你会是受万民敬仰摄政王。”
此话一出,多数人看他目光就像看一个疯子。
唯独几个人,若有所思。
谢意馨嗤笑,“你怎么不说他们成亲后一年殷慈墨就会给他生一个聪明可爱儿子呢?”
朱聪毓脸色异常难看,这一世经历了那么多,他自然明白君南夕不可能有子嗣,那墨儿孩子极有可能是——想到这,他抬眼看向了君景颐。
君南夕看了一眼殷慈墨,然后握住谢意馨手,“不管你说这疯言疯语凭据是什么。别说不可能是事实,就算是真,那我告诉你,我很庆幸她主动,也很庆幸与她结为夫妇。至于你说疯话,我一点都不向往。娶她这种权力欲强女人,我怕会每晚担心得睡不着觉,就怕哪天她杀了自己取而代之了。”后一句,他是看着殷慈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