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寤一手轻捏阿缘鼠的脖颈,撩眼看她,嘴角带着令人看着发冷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本宫要舒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辅国候名讳舒禹。
舒宝娴顿时身子一软,跪坐在腿上,心里一寸寸的冰冻住,目光呆愣的看向舒寤,双唇张张合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来。祖父是辅国侯府的支柱啊!舒寤怎么敢,怎么敢……
舒寤勾起唇角,“你可知本宫的母亲和那未出世的弟妹是如何死的?本宫有为何会失踪?”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舒宝娴的心头。而下一刻她便听见舒寤说道。
“那皆是拜你那位英明神武,睿智果断的祖父所赐!”舒寤抱着阿缘鼠站起身,从一旁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走到舒宝娴近前,“他是本宫的祖父,本宫不杀他,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这里面是一味能让人中风的药。服下之后,一时三刻便能见效。什么时候本宫听到了辅国候中风的消息,什么时候就是你兄长的脱困之日。”
说着她蹲下身将玉瓶放到舒宝娴的怀里,看了一眼她那惨不忍睹的脸,啧啧两声,“好生生的一张俏脸,竟然成了这模样,真是可惜了。白苏,带妩美人去偏殿里上点药,等她这脸恢复了,再叫她回去。”
就在舒寤站直身子预备离开的时候,舒宝娴却突然昂首看向舒寤,“皇贵妃所言可是当真?”祖父虽然是辅国侯府的支柱,可是却并非她的支柱,她的支柱是兄长。
舒寤挑眉,扬起下巴道,“自然。不过,妩美人的动作可得要快一点才行,要是十日之内……毕竟舒文弘可就只有十日了。”她说的让舒文弘脱困,可也只是脱困而已。但凡离开了监牢,那都叫……脱困。
舒宝娴跪在地上,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三日。三日之后,俾妾必定让皇贵妃听到想听的消息。不知皇贵妃能否告知俾妾您欲要用何法救出俾妾的兄长?”
舒寤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但真实狠得下心呢!不过,也多亏舒宝娴能狠得下心,不然她的计划如何进行呢?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需要知道本宫能助他脱困就是了。三日之后,叫人去青花胡同一百九十三号领人吧。”
舒宝娴走后,舒寤久久的站在窗前。剪除了辅国侯府,舒宝娴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可是这蚂蚱对她而言也很有价值。
‘阿缘,委托者的愿望里是没有要为她的祖母和养父母养老送终的吧?’舒寤双手捧着阿缘鼠,垂眸看向它问道。
阿缘鼠摇头,‘没有哒女神。女神你是在准备离开了吗?可是……’
阿缘鼠咬着自己的小爪子,满心烦躁又忧虑的说,‘可是女神,要是咱们走的太突然了,刺激到了那混蛋怎么办?’现在那该死的混蛋跟女神的因果羁绊已经完全形成了。
因果这东西,就没有生灵不忌讳的!但是若是要解开因果,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苦难。但是那也是要……分人的。
对别人来说解开因果虽然难,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有长辈指点或者灵宝相助的,就不是什么事儿,若是没有的,好生修行,多积功德,只要不是因果缠满身一般都不会出事。可是对于女神来说……
要解开自身的因果那就是难如登天!不,登天对女神来说很简单,应该是难如杀¥@#&*(这不是乱码,是这个名字被屏蔽了哈)。
简单点说,这就跟医者不自医是一个道理。
尤其是跟女神有因果的还是一个强大的生灵,这就好似一个大夫不但病了,而且还是得了癌症一样……
啊啊啊!阿缘鼠现在只想要抓狂!事情到底是怎么到这个地步的?
舒寤看了眼莫名其妙就暴躁炸毛的阿缘鼠,闷笑一声给它顺毛,‘阿缘别担心,我都计划好了。不会形成太大的因果的。’
阿缘鼠顿时就幽怨了,女神,这不是因果大不大的问题而是因果本身啊摔!女神,等你回去了,你一定会恨不得撕裂时空直接过来掐死自己的……
‘你乖啊,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东西?’舒寤丝毫没有get到阿缘鼠的忧虑烦躁,含笑的柔声问道。嗯,对于吃货来说,美食就是治愈他们一切负面情绪的灵丹妙药。
果然,阿缘鼠瞬间就将什么因果啊以后怎么办啊一切烦恼都抛开了,一颗心都扑到了美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