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缓缓低了头,摊开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玉扳指。
她记起来了,是上回冬狩,她与苏墨被人从悬崖下救起之后,皇帝赏给她的,说是压惊之用。
绿荷既然靠得此物进来,可见,必定不是凡物。
锦瑟想起当初自己还嫌弃过这枚扳指,只羡慕苏墨得到的金牌,因此回去便将这扳指随意丢在了一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小姐,你好好将它收着,此物,也许能保你一命。”绿荷低声道。
能保命?锦瑟倒是怀疑。当初那依族被赶尽锦瑟缓缓低了头,摊开的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玉扳指。
她记起来了,是上回冬狩,她与苏墨被人从悬崖下救起之后,皇帝赏给她的,说是压惊之用。
绿荷既然靠得此物进来,可见,必定不是凡物。
锦瑟想起当初自己还嫌弃过这枚扳指,只羡慕苏墨得到的金牌,因此回去便将这扳指随意丢在了一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小姐,你好好将它收着,此物,也许能保你一命。”绿荷低声道。
能保命?锦瑟倒是怀疑。当初那依族被赶尽杀绝,一丝血脉不留,如今,她这个身上流着那依族血的人,只怕有着天大的理由也活不下来吧?
然,这毕竟是绿荷千辛万苦寻出来,又冒着危险拿进来给她,锦瑟又怎么敢对她说这样的话?
“你放心。”锦瑟望着绿荷道,“等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我必定会将这个东西拿出来,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我再来找你。你记得,在宋恒准备的那所房子里等我。”
绿荷点了点头,还要说话,外面已经匆匆进来一个侍卫:“时间到了,你赶紧走吧。”
绿荷望着锦瑟,见锦瑟微笑朝自己点头,心头不由得一空,却还是也朝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着那个侍卫走了出去。
绿荷离去不久,锦瑟才刚刚发了一阵呆,外间走道上,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
锦瑟心头不由得好笑。莫非她真是就要死了,这些人才一个个赶着来看她。
那人的脚步声在牢房外停住,锦瑟这才回头看了一眼,一丝讶异浮上脸来。
没想到来人会是苏黎。而且,苏黎的脚步声,她不是不熟悉,按理应该听得出来的。
可见关在这天牢中两日,果真会让人迟钝。
苏黎站在牢边望着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凝。
锦瑟想了想,朝他笑笑:“你来看我的么?”
苏黎眸色一暗,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打开了牢房门。
他走了进来,锦瑟忙的站起身,道:“不是说,谁都不能来探我的么?”
苏黎想过许多种她在牢中的情形,却万万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平静,平静得仿若从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仿佛,今后亦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锦瑟看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瞧,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笑起来:“你可是哑巴了?”
苏黎终于似回过神来,微微偏了头看向外间:“来人!”
锦瑟便眼看着有好几个人,抱着两幅不知道多长多宽的厚布走进牢中来,随后,他们攀上牢顶,将布的一端挂在顶上,再一松手,巨幅厚布噗噗落下,顿时,将原本通透无比的牢房隔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单间,外面的人看不进来,里面的人也看不出去。
锦瑟有些怔忡,那几个人却已经转身又出了牢房,重新在外面将布帘整理好。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牢中竟再没有半点声音。
锦瑟在这略有些诡异的小单间中与他面面相觑,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黎上前两步,未等锦瑟回过神,已经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随后,捞起了她的袖口。
原本雪白的手臂之上,依稀还看得见一条条的浅色疤痕,是当日她被鞭打时留下的。被关进了这天牢,自然是再没有药敷,这些伤痕也未必见得会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