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就连幻听就出现了。
她的二哥那么矜贵,怎么可能对她爆粗口呢!
。。。。。。
楼上。
看到楼下草地上发生的一幕,秦叔最先松了口气,转身看向身边的霍正倾,低声说道,“老爷,于公于私,你都劝你该暂时收一收手。你也不想,和二少爷感情破裂,还要让霍氏遭受重创吧?”
霍正倾眉眼阴郁,额头上的青筋暴跳。
“这个孽障!”
秦叔叹息。
片刻,又抬头看向霍正倾,“那我们现在。。。。。。”
“派人,去找明姨回来。既然她不吃硬的,那就给她来软的。我想做成的事情,总是有办法的。”
秦叔一愣,“可三小姐的外婆来过霍家一趟,之后就消失了,现在要找,怕是。。。。。。”
霍正倾冷笑,“事关她的外孙女,她怎么可能不出现?”
。。。。。。
晚上十一点。
仁溪医院。
燕珏亲自给昏迷中的安在暖打上点滴,吩咐护士出去,自己坐在床边,亲自给安在暖拆开手中的纱布,一圈一圈下来,燕珏嘴里发出震惊的“啧啧”声,不由得抬头看了安在暖一眼,“真的,这姑娘简直就是我见过的女人里头,最可怕的一个。”
身后,冷成一座冰雕的霍屹行无声无息走了上来。
“瞧瞧这伤口就知道,这姑娘对自己下手的时候有多狠。但凡心理素质差点的人,都不敢这么干。”
纱布拆开,里头的伤口一道,两道,三道,又深又长,触目惊心。
“我去!”燕珏又是一声惊呼。
霍屹行用力闭了闭眼,心口像是堵着一团血。
他无法想象,他的安安,到底是在多么绝望的情况下,才下了这么大的决心,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知道她的藏身之处?
带血的布条。
求救的电话。
他都有收到。
只是巧合般来的太晚,让他的出现也显得格外无能。
好在,在她坠楼的那一刻,他赶到了。
否则,他甚至无法想象后果。
耳边响起燕珏将剪刀扔进托盘的声音,霍屹行睁开眼睛,见燕珏已经给她的伤口消了毒,做了最好的处理,又将洁白的纱布一圈圈缠上,末了转身对身边的霍屹行説,“放心,虽然伤口很深,也没什么问题。这些日子别沾水,饮食禁忌,你知道的哈。”
说完起身站了起来,见霍屹行一脸阴骇,也没了和他玩笑的心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行了,别担心,你家老爷子你还不知道?既然认定是她,那就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说能力,他还真不是你的对手。”
“需要什么,随时说。”
燕珏说完,拿着东西出去了。临走,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霍屹行居高临下看着床上的女孩,如墨的视线里,有某些深沉难掩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流动。片刻,他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拿过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双手中,凑到床边,轻轻吻了吻。
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安安,最勇敢的姑娘。
难掩心里的悸动,霍屹行忽然起身,低头吻上了女孩的唇,干涩的,已然不够香软的唇,却一点一点,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男人的心,一点点,收紧,再收紧,直到,彻底占有。
静谧的夜里,病房里响起男人沙哑的耳语。
“傻女孩,这辈子,到死,我们都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