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邵湮握着邵纤柔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故彦的神色从见到邵纤柔开始就没有缓下来过,脑海里乱成一团的记忆和线索,无论如何也穿插不起来。
妖皇一百多年前才被放出隅塔,邵纤柔三百多年前也不过二十五六左右,所以天藏到底是怎么跟别人生的女儿?流落人间不说,还被御合风这种败类给污了做小妾?
如今妖皇出塔,该魂飞魄散的邵纤柔却出现在十八层炼狱,她被囚禁了多久,又因何被囚?
无数的谜团,压的人喘不过气。
一切都起始于三百年前,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御邵湮跟天藏的关系显然不是书里写的那种老大和小弟的所属关系,自从故彦知道这是祖孙关系并且亲眼见证天藏那糜/乱的生活习惯后。。。
他表示可以理解。
这完全都是合理的基因遗传!!
“我娘怎么了?”
这话是御邵湮问天藏的,只见天藏撩开红杉下摆,露出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桌上,赤着的双脚上刺的丹青,竟然还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你不是都瞧见了吗?”天藏摆弄着修剪整齐的圆润指尖,暗思要不要去弄点丹蔻来,“十八层炼狱,你当我是哄你玩的?”
“我娘到底怎么了?”
“她自己不都说了吗?”天藏挑眉,“嘀嗒。”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逼真的就如同他们在石室里听到的那样,邵纤柔的身子猛然颤动,张着嘴,就像是直挺挺的死过去了一样。
天藏顿时笑的花枝乱颤,只是眼底的杀意怎么也藏不住。
故彦看不下去了,“精神折磨。”
御邵湮蹙眉,正欲开口,天藏却接了话,“刚开始在第一层,听到水声后就换到第二层,再到第三层。。。十七层一轮回,直到习惯了水声,魂魄本能的感受到痛苦,就封锁到第十八层。”
这便是十八层炼狱的水刑,调/教成瘾。
“水声是固定时间的,如果长时间听不见水声,她就会堕入某一层的刑法里直到彻底崩溃。所以,最好是把她送回去。”
故彦冷眼看他,“不是你让我们救她出来的?”
天藏撇了撇嘴,对自己的女儿死活并不在意,“本尊可没说过救出来。”
“够了。”御邵湮站起身。“告诉我怎么救她。”
“可以。”天藏直起身,盯着他,“只要你告诉我令牌在哪里?”
“这就是你的目的?”御邵湮眼色一沉,用鹿皮将邵纤柔裹住,转身朝着故彦道,“我们走,再想别的办法。”
故彦听两人打了半天哑迷,表示一脸懵逼。只晓得天藏能救邵纤柔,以及所谓的令牌,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被封在盒子里的那个。
不过故彦绝对不会说什么让御邵湮交出令牌救娘要紧这种蠢话的!
天藏的心机很深,绝对不是轻而易举能够相交易的人。可是妖皇既然已经破塔而出,还要那个令牌又何用?
“你会来求我的。”
天藏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信誓旦旦。灰狼走出殿后,化身成赤/裸的少年,灰色的墨发落在身后,垂泻而下,裹住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