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求婚(2)
在众人的一片起哄声中,她只能讪讪的走上去,更是被要求和滕靳司一块捏着刀柄切蛋糕,因为今晚是滕奶奶的寿辰,她忍了,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是真心对自己好,这么好的一位老人,她如何忍心拒绝?
滕靳司高大身躯从她的背后靠过来,健硕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让她有一种被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包围的感觉,明明有很多种姿势,他却选择了这种最暧昧的,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只能配合。
她看到了滕奶奶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也看到了佳妮、合合她们眼里真诚的祝福,还有那些陌生人眼里或暧昧或嫉妒的目光,让她脸颊火辣辣的燃烧着,脑袋也开始发懵,任由滕靳司的双手自后面伸过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和她一块捏着刀柄。
切蛋糕的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可她却觉得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某人灼热的呼吸绵密的喷薄在她的耳侧,就像是一根小羽毛轻柔的拂过,掀起一股酥麻的感觉,痒痒的,让她心慌意乱,脑海里全是刚才在走廊上的暧昧情景,她一定是中邪了!
直到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她才意识到蛋糕已经切完了,某人的身躯也远离了她,就好像刚才的意乱情迷只属于她一个人,他于她来说,真的是毒,戒不掉的毒。
殊不知,她于他来说,亦然,抱着她的那瞬间,心中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澎湃,可一想到小鹿出车祸流产的情景,他就觉得心里跟针扎似的难受。
吃完蛋糕后,司仪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一对对手拉手滑入舞池中,滕靳司走到司仪身边,附耳跟他说了几句,司仪面露笑容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OK,绝对没有问题。
梁真真站在一旁和滕奶奶说话,南华堇笑眯眯的从一旁钻了出来,很绅士的邀请她跳舞,“小嫂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滕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的混小子。”
“奶奶,待会大哥要是杀过来,你可得护着我。”南华堇眨了眨那双浅碧色的琉璃瞳,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天使。
“好。”梁真真居然鬼使神差的点头了,她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不想跟滕靳司共舞,她害怕俩人一接近,就会产生那种她无法控制的情愫,心里更是期盼这场宴会能够早早结束。
她的答应让滕老夫人和南华堇都意外了,前者惊诧更多,后者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我荣幸之至。”
他的绅士礼貌让梁真真觉得很舒服,正准备将手搭上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大力给拉到了过去,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胸膛,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他永远都是这么霸道!她微恼的伸手推她,可终究是力气悬殊,被他半抱半拉的带到了舞池中央。
耳边的舞曲就像金色的流沙一般缓缓铺泄开来,踏出舞步便是在这流光溢彩中陷落的第一步。周围相拥着起舞的男男女女似乎在跟他们做出一个很好的榜样,引导着他们要相互配合,梁真真学舞已经很多年,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甚至是喜欢的。
以前,她也曾经想过某一天可以和自己爱的男人一块翩翩起舞,就在自家的客厅里,听着旧上海式的怀旧音乐,跳着那令人情迷的缠绵舞姿;又或者是激情的拉丁舞曲,跳那热烈狂放的探戈。
如今这情形,让她多少有些感慨,她原以为像他这样冷傲淡漠的男人是不会跳舞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会。
“小鹿,我现在只会很简单的华尔兹,但我以后会努力的学习更多。”
滕靳司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简单的华尔兹还是他临阵磨枪学来的,当时他跟黎子说要学跳舞时,惊得他眼珠子都快掉了,要知道小时候他们都有专门的老师教这堂课,因为这基本是每一位贵族子弟必学的课程,以后的应酬、签约以及慈善等等舞会上都会用得上,可偏偏滕靳司不肯学,小小年纪的他直接来了一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不可能跟她们跳舞。”
如今,他居然亲自推翻自己说过的话,关皓黎不惊奇才怪,可惊奇归惊奇,他还是很认真的教了,因为某男臭臭的脸实在太难看。
其实,当滕靳司那天看过小鹿一个人独舞之后,他便发誓要让自己进入她的世界,不再让她一个人孤单独舞,那样的孤单和寂寥他不喜欢。
梁真真心中一震,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抿着唇不说话,跟着他的步子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飞扬,她是这方面的高手,自然能看出滕靳司舞技的青涩,就像是第一次跳舞一般,所幸他是个很认真的学生,虽然舞技不够娴熟,可力道掌握得极好,每一个转身和展臂的动作,都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舞曲一支又一支的换,梁真真已经完全沉醉了,这是她喜欢的世界,跳舞能让她进入一种自我状态中,能暂时忘却一切烦恼和忧虑,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管,只是很单纯的跟着音乐的节拍旋转、飞扬。
这是属于她的童话世界,可如今,有一个男人进来了,带着她一块跳舞,不再让她孤单独舞,只是,这些能够长久吗?
渐渐的,舞池中间就只剩下他俩了,所有的人都很自觉的退开,将舞台留给他们,因为他们才是今晚当之无愧的主角。
看着舞池中跳得缠绵悱恻的一对,南华堇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她和大哥挺般配的,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哥跳舞,我以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一柔一刚,都是从小家庭有缺失的孩子,而且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伴侣一样,自从认识真真以后,阿司的性格变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冷漠孤僻了,整个人就好像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变得生动了许多。”滕老夫人感慨道。
“嗯,大哥跟以前确实很不一样。”南华堇点了点头。
舞池当中,梁真真旋转之后正好倒在滕靳司的怀里,被他牢牢的勾住腰,俩人就那样深深的凝视着,就仿佛有着千言万语凝结在那,透过眼神传递给彼此。
音乐也渐渐到了收尾阶段,舞蹈也随之结束,梁真真这才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不禁羞红了脸,抬腿往旁边走去,可手臂被人拉住了。
嗔怒的瞪了一眼某人,舞都跳完了他还要干嘛?都怪他不好,蛊惑了自己,让这多人看她俩跳舞,好羞人!
却见他左膝缓缓往后下移,着地,期间,他的黑眸至始至终都是注视着自己,那里面的柔情足以将她溺毙,只见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特别又有点微旧的戒指,黄金托底周围镶了一圈纳米比亚钻石,荧光涟涟,像极一滴清泪,从春意深浓处的柳叶尖梢坠落而下,吸尽日月星辰的光华,温润璀璨。
“小鹿,我曾经以为,求婚的地点和求婚时说的话是很重要的,可后来我才意识到,唯一重要的……其实是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夜都像是烙印一般镌刻在我心里,爱你,是我今后的人生中最想做的事,小鹿,嫁给我好吗?”
滕靳司专注的表情很动人,低哑暗沉的声音里说出的情话格外腻人心弦,就像是罂粟一般,让人无法自拔,他应该是唯一一个把她伤得心痛欲裂却仍然让她欲罢不能的男人。在他深情款款的目光下,梁真真只觉得双颊发烫,心乱如麻,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她本以为经过刚才的事他会选择逃避,又或者是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后再谈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却没料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她许了一个一辈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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