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那是在尊敬你,他如果知道你联合莫总来给柏味捅篓子,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容忍你的,还有,我哥是我哥,我是我,现在是我在跟你说话,不是我哥。你可以不同意,你也可以找莫彦帮你说情,那家的女孩没有靠山是不会去告你的,但是我如果心情不好,我一定会带着柏味的律师团帮那家女孩打官司,告得你孙子进牢房为止,你可以想想,是钱重要还是你孙子重要,如果满意,就签了这份合同。”
柏须将合同交给助理,助理拿到黎董事的面前,黎董事拿过合同,双手都在发抖。
“柏须,你这是为了一己私利排除异党,就算是你哥也不敢这么做,你这明明是地痞流氓的做法。”刘董事气愤的拍桌子。
“对,我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对了,顺便提醒一句,是异党的赶紧变成我的同党,要不然我会一个个的把你们从柏味踢出去,柏味养的是人才,而不是不忠心的狗。”
柏须靠着椅子十分的悠闲,白炽灯照在脸上惨白一片,可是那少年意气风发的自信笑容始终挂着,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感觉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对了,刘董,您手里的股份好像也不多了吧,要不然卖给我,按照市场价。”
“凭什么?”
“凭我姓柏,凭你用柏味这个名号建立网站高价卖假货,这应该是属于欺诈行为吧,无论对柏味还是对你的顾客都形成了巨大的伤害,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发出律师函告你侵害柏味的名誉以及利用柏味进行欺诈。我不是很懂法律,这个需要判几年,需要多少赔款,我想混迹在商场中的你比我清楚得多,所以这份合同是为您制定的。”
这是柏须连夜制定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赢得这么多人的信服,只有一点,最快的办法,既然不能让所有人信服,那么就要让所有人害怕,权威被信仰更能折服所有的人,信仰可以动摇,那么权威是无法被动摇的。
“为什么黎董是高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三,而我却是按照市场标估的价钱?”
“因为,他在柏味四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您坐地圈钱,连苦劳也没有。所以刘总,不要总想着这个世界有免费的午餐,世界是残酷的,但也有公平,怎么吃下去的,那就怎么吐出来。”
柏须一系列行云流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就连莫彦也暗自咋舌。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反驳。
柏须的风度自然温暖,让人觉着他就像地震中的天使,可是此刻,他正站在风口浪尖上。
股东开始小声的讨论,而他依旧靠在椅子上,有时揉揉太阳穴提高精神。
在一帮老油条面前,他确实表现的太放肆与不羁,可是不这样,他没有办法镇住全场,不拿两个人开刷,杀鸡儆猴,他根本没有办法给莫彦下马威。
“柏须,你这明明是针对我。”崔航拍桌而起。
“对,我确实在针对你。”坦坦荡荡,率真率直。
“你凭什么?”
“凭我姓柏,凭我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除了这个姓氏,你还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是一个会借着家里关系耀武扬威的懦夫。”
“不错,我是靠着家里关系的,但是我不是懦夫,之前我不想跟你争,我也没想过要你怎样,只是不该想的,你最好别想,柏家就算倒了,柏味也轮不到你来说话。现在正式通知你,崔总监,你被解雇了。”
“柏须,你凭什么?我是柏总招进来的,你没权解雇我。”
“如果我哥在,绝对不是解雇你这么简单,你最好识趣点,别弄得大家都难堪。真是头疼……”柏须往后靠在沙发上,自下向上的看着崔航:“人,都是有醒悟的时候,所以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真是一场好戏。”莫彦拍掌,“这场戏看得很精彩。”
“莫总。这是柏味的会议,给你免费看就已经不错了,至于怎样,你没有资格评价,更加轮不到你来说话。接下来是柏味内部的事情了,还请莫总卓总以及崔总监去休息室,送客。”
助理对着莫彦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莫彦吃了憋,他真的恨不得弄死柏须,看了柏须那个样子,他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
他冲着柏须笑得意味深长,宛若红罂粟裂开的口子,充满着剧毒与诱惑:“人生就应该如此的悲惨,被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尤其是被那样深爱的人欺骗。哈哈哈,人生就是地狱,好好享受,你会发现痛苦是如此的美妙。”
“谢谢。”柏须转过头来认真的看了莫彦一眼:“被欺骗确实不好受,不过莫总,竹篮打水也不好受吧,真是抱歉,让您白跑一趟。”
“好说,好说。”莫彦笑着走出会议室。
柏须回过头,开始继续会议。
“所以,大家,除开我哥手里被冻结搁置不能参选的股份,我手里的股份占了大多数,所以我推甘淇甘总,大家都没有意见吧,当然,你们有意见我也不会听,愿意相信甘老与我的,我们很欢迎,如果不愿意的,股票可以回购,大家生意不成友谊常在。柏家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轮不到外人来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