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为公元200年的初秋时节。
以才华闻名河东的二十五岁才子,自七岁便开始修学,练习时长十八年的儒家练习生,杨修杨德祖。
生平第一次,他突然很想撸起袖子,暴打一个人。
奈何,袁谭只是轻轻握了握双手。
精铁打造的战甲,在阳光下泛着乌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发出簌簌的声响。
杨修默默吞了口口水,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学儒是一个错误。
但他还是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了内心的郁闷,低声说道,
“袁谭公子此言大谬,注经一事,在下自认年薄,尚须多加学习才行。”
“哦?”
袁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杨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好似杨修的哪个长辈一样,
“如此,你更要努力啊。”
杨修:“???”
你几个意思啊?在我面前说这话?
好在,这一次,杨修的队友们终于给力了一把。
又一个士子跳了出来,指着袁谭喝道,
“袁谭,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视听,你且说说,你有什么能耐,拜访蔡府?”
“能耐?”
袁谭冷笑一声,他缓缓起身,尚且带着血腥气的战甲,向前一步迈出。
哗。
一众士子立刻忙不迭的朝后退去,几个不堪的货色,甚至还拿衣袖遮住了口鼻。
让袁谭愈发鄙夷起来,
“我与蔡琰小姐有旧,此次来访,是拜访故友,何须什么能耐?”
“倒是尔等,与蔡琰小姐素昧平生,却一而再再而三登蔡府门第,求借藏书?你们有什么能耐,也敢求借蔡邕先生留下的藏书!”
袁谭步步紧逼,指着最前排的几个书生,怒斥道,
“你们配觊觎蔡邕先生的藏书吗!”
“你……蔡府乃是大汉文宗蔡邕先生所遗,天下文人皆可登门求见!”
那最前排的一个士子被袁谭紧紧逼住,声音都在打颤,咬着牙顶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