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对话,应该也岔不开这场战役吧?
总不可能前方在紧要关头,而他们后方。。。。。。却在谈风花雪月。
苏绯色蹑手蹑脚的朝李熯的营帐靠近,她必须在齐格他们动手之前把该听的听完,否则。。。。。。一旦齐格他们动起手来,必然会引起骚乱,到时候李熯和缪竺知道有人闯入了他们的营帐,就不可能再多说什么了。
毕竟。。。。。。这隔墙有耳的道理他们都明白!
“哎,这天都黑了,怎么还没攻下来,刚刚不是说已经打破一个口子了吗?”缪竺紧拧着眉头,手里的茶是一杯接着一杯。
要不是如今正是这场战役的关键时刻,他早借酒消愁了,还喝什么茶啊!
“缪竺使者不必着急,既然已经打破了他们一道口子,我相信。。。。。。我们的人一定可以很快攻进去的。”李熯不咸不淡的朝缪竺安慰道,心思却根本就没有放在这里。
虽说他表面上看起来比缪竺要淡定许多,但。。。。。。
他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宜城被攻破。
毕竟。。。。。。宜城一旦被攻破,玉璇玑就不得不现身,只要玉璇玑现身,那。。。。。。他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可。。。。。。他希望归希望,他更清楚的是,宜城被破并不是这件事情里最关键的。
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为了引苏绯色出来,不仅如此,他也可以非常肯定,苏绯色如今就在这附近,而且。。。。。。她很清楚战况和宜城的情况。
按照他对苏绯色的了解,苏绯色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宜城被破的,也就是说,越是在宜城危急的时候,苏绯色就越有可能会现身,可是。。。。。。
到了如今,宜城都已经被攻破一个口子了,苏绯色却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什么?
是他的计划被看穿了吗?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能不着急吗?这眼看着玉璇玑的三十万兵马就要到了,宜城却还没有攻破。。。。。。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缪竺放下手中的茶杯,顿了顿,更是肯定的说道:“真的,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
“哦?哪里不对劲?”李熯轻轻挑眉,那摸样,明显就是没有把缪竺的话放在心上。
连他都没有发现的不对劲,竟然让缪竺发现了?
有可能吗?
缪竺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这场战役上,所以根本就没有在意李熯的态度,自顾自的便接了下去:“你仔细想想,如果宜城的情况真的像我们之前说打探的那样,只有十万不到的兵马,那。。。。。。就算宜城的守城将军再怎么激励宜城的百姓,宜城的百姓再怎么积极参与,也不可能守那么久,甚至。。。。。。连我们聚集了全部火力都攻不下来啊,他们宜城的人总不能有三头六臂吧?更何况,这宜城不过是个地理位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城池了,又不是什么易守难攻的地方,怎么会。。。。。。不管你信不信,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
李熯也不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可。。。。。。诸天阁本身就是做情报生意的,再加上这件事情又关乎到他们最在意的苏绯色,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调查有误呢?
正因如此,所以李熯并没有往这个方面继续思考下去。
可如今缪竺身为诸天阁的人,竟然如此斩钉截铁的怀疑这件事情有问题,难道。。。。。。真是他在这方面忽略了什么?
想到这,李熯就立刻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诸天阁的情报有问题?”
一听李熯这么说,缪竺的双眼立刻就瞪大了:“开什么玩笑,你的情报才有问题,诸天阁做了那么多年的情报声音,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要砸诸天阁招牌的啊!”
“这。。。。。。”见缪竺如此激动,李熯也不禁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宁可和智者吵架,也不要和愚者说话,所以。。。。。。这时候,他还是不要激怒缪竺的好。
可不等李熯把解释的话说完,缪竺已经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诸天阁的情报有问题,而是。。。。。。在我们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宜城里的确只有不到十万的兵马,可。。。。。。我们调查完以后,便放松了对宜城的监视,因为。。。。。。在我们看来,这宜城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城,要拿下它非常容易,所以根本不必费太多的心思,这是我们的疏忽,但我们如今谁都没有办法保证,没有人钻了我们这个疏忽的空子,比如。。。。。。趁着我们不注意,又调了一队兵马到宜城来,若是如此的话,宜城能扛到现在就得以解释了。”
“趁着我们不注意,又调了一队兵马?”听到缪竺这话,李熯的双眼立刻就瞪大了起来,只见他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脸恼怒:“该死。。。。。。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他只想到宜城是齐国最弱的,所以从宜城下手最合适,却没有想到。。。。。。
他能想到的,玉璇玑定然也能想到。
而他们这一次如此大张旗鼓的出发,他们还没有到达齐国,玉璇玑就已经收到消息了,既然如此。。。。。。
玉璇玑又怎么会猜不到他要进攻的目标是宜城,又怎么会不赶紧调动究竟的兵马去帮助宜城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那么多天攻不下宜城就得以解释了。
毕竟。。。。。。他们和宜城之间的悬殊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那么大,而。。。。。。宜城的百姓也加入了战争。。。。。。
“哎,我就说你办事不靠谱吧,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缪竺朝李熯责怪道,可责怪归责怪,他仍是没有忘记询问补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