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轻轻一吹,不正经的笑起,“原来你这般介意我直呼你姓名,看来你将我入了心。阿翎,这个世界上,终究会有一个人温柔待你,婉转唤你,真心护你,白头携手,而那个人必然是我,夏侯靖。”
他握紧她的手,趁着她发呆的间歇,在她的腮边落下一吻,一个快速的撩开车帘,跳了下去,伸出那修长好看的打手,轻声对马车内的她,唤道:“大姐,下车了。”
南宫翎手还呆呆的放在被他吻过的脸颊上,燥热席卷了全身,脸上更是如胭脂染色,红了时光,醉了时间。
她抿了抿嘴,这个夏侯靖,就是这般不正经,就连这皇城门下,他都敢……他都敢……
她深呼吸一口气,掀开车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伸出手,放入他的手掌之中。
一步一步走下马车,那般的优雅。
而他则如骑士,护卫着他的女人,在这皑皑白雪之中,英姿飒爽。
“这皇宫之内不许行车,要改为步行了,大姐若是走累了,可以将重量压在我的身上,我扶着你。”
他的声音慢慢传来,倒是让她显得娇惯了些……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是那从军数年的女将了,而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豪门贵女,自然要有贵女该有的娇弱。
“阿靖,多谢。”
“大姐,客气了。”
萧琮眉头皱了起来,方才那七弟萧瑢在马车上与夏侯靖的对话,他听了一个真切。
夏侯靖到底是凌云阁的阁主,萧瑢是如何认识他?又为何像是相交数年一样?
还有,夏侯靖和萧瑢到底是约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脸上是那般的笃定?
萧珏的目光则是放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他的心里有些发酸。
而萧逸仿佛没看见一般,笑盈盈的走了过去,“皇宫门外,南宫家倒是肝胆相照,倒是让我皇家好生羡慕,只是这耽误了时辰到底是不好,不如早些进宫?”
“祁王是陛下特使,特使如此说,自然要遵从。”夏侯靖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萧逸笑了笑,此时萧瑢已然在皇宫内城门等着了。
萧瑢的嘴角扬起,仿若真的见到至交好友一般,伸出手来,“阿靖,许久不见,方才马车之上难得再见,不如一道?”
这是要让夏侯靖撇开南宫翎?
夏侯靖感受到萧琮和萧珏好奇的眼神,还有萧逸探究的眼神,他低下头对南宫翎,无奈一笑,“大姐,这七皇子今日里怕是要缠上我了,你且在后面走慢些,我说说话就来。”
“不急,你们倒是可以好好叙叙旧。”
“大姐莫要恼了,做弟弟的,必然以大姐为主,待我片刻即可。”
夏侯靖将手里的紫铜暖炉递给她,狐狸毛的手捂细心的为她带上,才放心的看向萧瑢。
“有生之年,见君如此,实则难得。”萧瑢儒雅一笑,他头微微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眼下这天还飘着雪,莫非须臾间就要云开见日了?倒是奇特……”
“奇特还是奇迹,走一段路,便知晓。”夏侯靖抓住萧瑢的胳膊肘,说着就要带着他往前走去。
这般亲密,让萧珏心里泛起了嘀咕,而萧琮则是错愕。
难道夏侯靖遵从了孙贵妃的邀请,弗了母妃的意思,准备辅佐萧瑢?
只有习惯冷落的萧逸,他的心中毫无波澜,反而走向一旁落单的南宫翎,低语道:“本王今日里一身紫袍可好?”
她呆愣住?没来由的说这么一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