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张洁也凑热闹,“图图你到底还要不要交对象,都这样大一只了,身边也没个人,怎么行,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身边帅哥多,你要是喜欢美女,我们慕辰算,我自荐也行。我们从来都不知道你喜欢哪一款。”
“谢谢!暂时还没有交对象的打算。”
“还没有?你这是要成为黄金剩斗士才罢休?你看看现在的老姑娘,眼睛看在天上,什么人也看不见了,最后说什么宁缺毋滥,啥也没找着,图图我们要吸取前人的教训,别到火烧屁股的时候,乱找一个凑数。时光不等人!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对眼的,甜甜蜜蜜,如胶似漆。”
“我知道了,不过最近几年想忙职业,等过几年再说。”
张洁乱嚎嚎,“又来这句,很没有说服力。图图你说,你是不是爱上自己了,我知道像你这样好的,全世界都很难找出几个来,所以你就对自己格外迷恋,不要别人了是不是?不能这样,一个人孤独终老多没意思,得找个对象,陪着,聊着,有时候吵吵闹闹,吃些人间烟火,那才叫日子,我妈就这么说的,不能太挑,也不能不挑,有个七八就行,有人吵架胜过一人孤独。”
“我知道了,谢谢关心。”然后呢,继续吃饭,柏拉图不想聊这个话题。这个世上有谁能永远的陪着她,她无法忍受一个个从她身边死去,那样漫长而久远的岁月,她不想重复很多次的失去,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胆怯的多。这事无从和张洁、慕辰说起。柏拉图打马虎眼,张洁和慕辰也知道,既然人家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张洁继续吃菜,怎么可以这么好吃。太美好了,色香味俱全,而且这缭乱的如同艺术般的花式,这深藏于内的品质,已经不是入口酥脆爽滑可形容,吃出了一点历史沉淀的味道,在舌尖久久回味难止。
不但味蕾被收买了,就连心也是。
她们三吃香喝辣,沈瑜可没那么幸福,她这一个多月都在等柏拉图的电话,柏拉图竟然让她等了一个月,人类的耐心还真是充足,她每晚偷偷的对柏拉图骚扰,都没见得有什么效果。沈瑜自认:完败!正坐在椅子上,两脚缩着吃泡面,就有人来敲门了。
一重两轻,劣质皮鞋走路时发出的多余噪音,不用说,是她房东无疑,又来催交房租了。沈瑜起身拿长裤套上,嘴里喊道:“来了。”一开门,就见美女蛇脸的男房东正推着他新配的三角形近视眼,开口便笑,几颗不对称的大门牙东倒西歪,此男烟史颇深,牙齿泛黄。
“沈小姐,这个月的房租是不是提前交了?”
“什么意思,不是还没有到期吗?”
“是这样的,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所以……”赌钱又输了。
“房东先生,你看我最近也找不到工作,我都沦落到吃泡面了,你还好意思让我提前交房租,这一点都没那啥道义,懂不?”
房东表示:不懂!“要是没钱的话,请搬出去。”这才是他的目的,他刚接收了一个软妹子的房租押金。不过最让他气愤的不是别个,而是沈瑜满身的名牌,却在吃泡面,这分明是跟他打游击战——装穷,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放在这屋里的针孔摄像头都没有起作用,好像被什么给屏蔽了,他想等着沈瑜出去,好看一看摄像头的情况,偏偏这沈瑜魔鬼似的,永远在屋里待着。
一个披头散发,待业宅女青年,实在不遭待见。
与其穷耗,不如撵走。
沈瑜道:“好吧!明儿搬。”
难得的爽快,让房东起了疑心。“找到工作了?你发了?”
“不关你事,势利鬼。”沈瑜砰得一下把个破门关上,砰出破旧老宅门上的旧灰,站在门口的房东痛打了两个喷嚏。
“阿欠,死贞子敢这么对我。”房东擦着鼻尖走了。他一走,沈瑜把头发弄干净,把那张普通的人脸稍微变一变,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对一个色房东是很危险的,她环顾四周,眼见着有几十个针孔摄像头,这个房东是个赌徒,还是个偷窥狂,愚蠢的人类,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全部用餐巾纸给糊上,糊一脸的朦胧美。吃完泡面,沈瑜又要出去溜达了,身体分散成无数个光点,消失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