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戚风对于三教九流,无所不通,秘史传说,无有不知。。。。。。
荆楚薇清晰的记得,有次出任务前。
常戚风特意替她看相测字。
那个时候,好像还在冬季,也是在起雾之时。
荆楚薇乍见到窗外的雾,突发奇想,就写下一个“霭烟”二字。
常戚风见字,微微吃惊,便问她要测什么。
荆楚薇则回复,明年的运势。
常戚风端详了他好久,以一种极有深意的语调道:“霭烟,即为雾。常言道,阴阳聚为云;霞者赤云气;阴阳不当交者则为虹;阴阳相薄,感而为雷。天地积阴,寒则为雪。雾谓之晦,地气发,天不应,阴阳之气乱则为雾。明年的你,有三次凶险至极之战,对手皆跟‘烟’有关,须得小心。记住了吗?”
荆楚薇虽说并不相信神算,然而,她知道这位呼延副帅的座上宾并非浪得虚名,是以也默默记在了心中。
临行前,常戚风又特意去送了她,并补了一句当时并不明白的话:“以难化之人,心如猿猴,故以若干种法,制御其心,乃可调伏。另外,如果是单独行动,小心跟‘虫、鸟、火’有关的异人。”
“虫鸟火?异人?”荆楚薇大为不解,然而嘴上依旧回答:“嗯。”
常戚风当时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既目光深刻,神情严肃,且欲言又止。
荆楚薇其实非常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感觉,她非常想知道常戚风究竟是何意,于是就问:“虫鸟火?何解?”
常戚风这回摇头。
荆楚薇好奇道:“哦,是天机不可泄露么?”
“非也。”常戚风转过身去,随意挥了挥手,示意荆楚薇可以启程了。
荆楚薇愈发纳闷了,遂又问道:“请问——”
常戚风摇了摇头,笑道:“我,常某人,只能看透凡夫俗子,对于荆妹子这样的‘天人’,请恕在下眼拙,实在是看不透命格。”
“天人?”荆楚薇“啊”了一句,不解。
常戚风垂手肃立,严肃道:“你还没发现么,你和寻常人的区别。”
“什么区别?”问了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样问,脸上无由的一热。
常戚风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念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谒’:
谓数可知乎,可知而不可知也。
谓数不可知乎,不可知而可知也。
可知者数,不可知者亦数也。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
吾尝仰观于天,日月星辰犹是也。
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犹是也。
我所亲见之天地,非犹我所未亲见之天地耶。然不得谓我所未亲见之天地,即为我所亲见之天地。
天地自天地,而我异矣。我自我,两天地异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数也。我生以后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数也。
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后有我生以后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数也。
我生以后之天地,岂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数也,数之时义大矣哉。
这次,荆楚薇听进去了,却并不理解。
咬文嚼字的,一直都是她的弱项。
毕竟,对她来说,能用刀子解决的,绝不用嘴。
对于常戚风的话,她其实很不认同。
荆楚薇知道自己样貌,她在铜镜中照过,很秀气,也很好看,如同清水芙蓉。
要说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一脸苍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