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准备明晚交易。”李然很是自然的撂了一下长袍,坐在了皇甫杰的身边,看着他应道。
乔春向乔父暗使了个眼色,乔父便领着唐乔两家人往后院走去,各回各屋。
现在他们要谈公事,闲杂人员在场不太好。
“孙兄,你也请坐,不必拘礼。”皇甫杰转过头,笑看着孙超义,向他做了个请势。
孙超义微愣了下神,这一下算是完全明白了,皇甫杰和李然为何能如此自然的相处了?如此不拘小节,充满江湖义气,感性又充满人情味的王爷,任谁都是折服的。
“谢王爷。”
“三弟,你来啦!李然兄,也在?”唐子诺从内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修门用的工具,看到李然时,明显的愣了下。
“柳兄,也在啦?你头上的伤好些了没有?”李然显然也没有想到,受伤的柳逸凡会出现在唐家,视线往下移,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更是一头雾水。
“没事了,只是皮外伤而已。”唐子诺浅笑着应道,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大厅的角落里,来到桌边,瞅着乔春又道:“春儿,我已经把门修好了。”
乔春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里不禁嘀咕,好了就好了呗,难道还想要奖励不成?
“这是?”李然和孙超义都愕愕然的看着乔春和柳逸凡的互动,不明白柳逸凡怎么直接呼人家的闺名。
“你坐下来吧。”乔春抬眸瞪了他一眼,让他坐了下来。这账后面再算,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自己也是不能太由着性子来的。
毕竟树要皮,人要脸,在外人面前可得给足了男人面子,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哦,好。”唐子诺欣喜万分的坐了下来,看着李然和孙超义道:“李兄、孙兄,在下本名为唐子诺,以后大家叫我子诺就好。”
呃~~
李然和孙超义不明所以的看向皇甫杰,希望他可以解说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咋柳逸凡一下子就变成唐子诺了呢?
“呵呵,我二弟是柳伯伯在三年前救下的,救醒后,发现他失去了记忆,便给他到了个名字(柳逸凡),现在他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
“哦,忘了跟大伙说明一下了,唐子诺是我四妹的相公,果果和豆豆的亲爹。”皇甫杰好笑的看着李然他们微微张开的嘴巴,瞄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钱财,暗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恭喜唐兄啊!”恍然大悟的两个人,轻笑着拱手向唐子诺道喜。
“三弟,这些年真谢谢你帮我照看着这个家。”唐子诺转过头看着一旁只顾喝茶的钱财,笑呵呵的道谢。
他多少也是明白钱财对乔春的意思的,所以,这会儿他得将名份摆在台面上,其实也不是他小心眼,实在是因为自家娘子魅力太大,如果演变成兄弟相争可就不太好了。
“这是应该的,先不论二哥就是四妹相公,就仅凭四妹,我也是该尽义兄的责任的。再说了,这些年可是四妹帮了我的忙,她所得的一切,全是靠自己的本事和辛苦。”
钱财放下茶杯,看着唐子诺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缓缓的道。
乔春有点窘迫的看着唐子诺和钱财的互动,勾了勾唇角,看着钱财笑道:“三哥谬赞了,如果不是一路有三哥扶持着,我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光景。”
钱财偏过头,怔怔的看着乔春,一时间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有着苦涩,有着无奈,有着明白,有着绝望,有着轻松。。。。。。随即翘起了嘴角,打趣道:“四妹可真护夫啊!”
呵呵!大厅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
钱财低下头,眸底的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唉,原来自己以前一直都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并未真曾死心,现在既然二哥就是唐子诺,看来自己真的要放手了。
“李兄弟、孙兄,你们还是说一下,你们调查的结果吧。”皇甫杰瞥了钱财一眼,连忙岔开了话题。
唉,多情总被无情伤,看来,找个时间自己也该好好劝解一下三弟。
说起正事,大伙又将精力都集中在李然和孙超义身上,静静的等他们的叙述。
“据我们所查,半边头的真名叫阿卡吉诺,曾在西部族位居隐司士,但他虽位高权重,却仍一心想谋取大神司的位置,暗中下毒想毒害大神司,结果被人揭穿,自毁半边头发,从此再也没踏入过西部族的领地。”
孙超义接过李然的暗示,便将调查的结果,一一向皇甫杰他们道来。
“这个阿卡吉诺炼那种邪药,倒让我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东江省一个月间,丢失了一百多名童男童女,我总觉得会与他有脱不了的关系。”孙超义沉思了一下,又向皇甫杰道出了他心里的猜测。
同样是在山洞里炼药,同样是需要小孩来做药引,这么多巧合实在是不难让他联想到了一起。
“哼,真是个恶毒的人,居然用这种歹毒的方子来炼药,这种人一定得尽早除之,否则,留下则是祸害百姓。”柳如风双眼一瞪,大掌往桌上一拍,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
有这种人存在,可真是百姓之不幸啊,一百多个活生生、充满朝气的小孩子,他们的生命才刚开始,却被他用这种歹毒的方法给摧残了,这人实在是千刀万剐还算是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