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哥哥,天塌不下来,即使天塌了,这不还由你顶着呢么?”那白衣男子也不控制声音大小,这叫四邻桌上的过往客人全都听了去。
这青衣男子正是出了魔神宗的叶青帝红二人,第一站就是到了这分水城内大吃大喝,从昨天晚上,帝红就一直往叶青那个小杯子里倒酒,一直到今天下午。
“说着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小小年纪,难道你老子没有教你怎么做人”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的公子模样的人,一把金灿灿的长剑悬在腰间,旁边还悬挂着一块美玉,头发竖起,乌黑光亮,梳的一丝不苟。
“你们这三人,正是不知恬噪,殊不知大牙已经不见了”公子骂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雪花扇,刷的一下抖开,当真是风流潇洒。
“就这里吧!喝够了我就送你上路”那侏儒男子久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从进门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朋友,你是来寻仇的,坐下说话”乞丐身处脏兮兮的右手,从桌底下搬出一张凳子。
“可以了,你现在就动手吧!”持刀汉子干脆把刀往桌上一丢,伸长了脖子。
“这可不行,叫花子既然遇见了,可不能不管,我喝了他的酒,两位还是说出来的好”
叫花子干脆将黑乎乎的大腿翘起,那二郎腿翘的一个标准,脏兮兮的手指伸进嘴巴里边抠起牙缝儿了。
“五郎啊!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该放下了”这话确是邻桌上的老人对着侏儒男子所说的话,言语之间,犹见叹息,老人摇头不已。
“可是三叔”侏儒男子说话就像个幼童一样,脆生生的。
九阳童子眉头一皱,嘴巴一撇:“这人说话怎的比我还好听”
叶青:“快吃你的鸭子”
帝红伸手,一直大大的鸭腿塞到了九阳童子嘴巴里边。
“正是三叔,十天前我便听见你要和铁锈才在这里解决恩怨,这才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老人说着站了起来,夹起一块肉便放进了嘴里,眼睛从未离开过侏儒男子半寸。
“三叔,你也不用劝,今天总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里,十年前的血案总要有人来偿还,我不可能放任仇人逍遥快活”侏儒男子又道。
“血案,怎么回事”叶青伸长了耳朵,这几人看起来都全部认识,却又闷头吃菜,谁也不愿意招惹谁。
大和尚依旧吃的津津有味,伸出嘴巴将手指上的油脂全部舔了个干净。
“公子看起来眼生的紧,是否在哪儿见过”大和尚一身灰se的长袍,就是那可光溜溜的大脑袋不时晃动,闪烁着光芒。
“大师张口就是有缘,这倒是有趣的紧”
看着这个和尚,叶青的第一感觉就是此人可爱,见着谁都是笑呵呵的模样。
“公子可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和尚指着不远处桌子上的持刀汉子和侏儒男子,刺客两人正在冷眼相望,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势头。
“不知”
“也不知这两人今天到底能活下哪一个,齐老爷子在十年前被杀,一家乌市口人全部被利剑穿了喉咙,这个矮个子便是幸存者,他的腿是被鬼手一平接上的,只是自接上之后,这人便矮了一般。
可是这段血案自十年前便断了踪迹,所有与齐家有关的人全部被杀,牵扯到了数百人之多,也不知这些人是遭了什么孽,全部被一剑封喉,死时面带微笑,像是在行乐中而死,可这行乐散就只有齐老爷管家会,是这位管家的独门秘方,向来不传与外人,你说这齐老爷一家是谁杀害的”
“手里拿刀的,便是当年那位管家的儿子,现在,他老子的债,要这儿子来还”
“这是弑主”叶青还未说话,那帝红便爆出了一句。
“小子,你说的太过了,死者为大,什么弑主,还往你口上积点德行”叫做三叔的老人,实则是位高手,耳力非同寻常,帝红的话被这老人听见了。
这倒叫人奇了怪,三叔的老人刚刚明显是袒护矮男子,怎么现在看样子又偏袒起那管家的儿子了。
“三叔,你不用劝,今ri我就伸长了脖子,吃上小公子一剑,生死都不用大家cao心,至于各位今天的酒钱,我已经付过了”
这持刀汉子原来早在十天前就来这家客栈,给了这老板一大笔钱。
“这人倒也不坏,怎的那老子却如此行径,杀了主人一家上下,只在是该死”帝红见这汉子倒也不错,心肠不坏,自然想到了他老子的人品。
“公子,今天不用您动手,家伙我自己准备了,我自己cao刀”汉子的刀出鞘,却是通体蓝se,杀气凌然。
汉子手腕一转,就往自己心口捅去,速度之快,出手之迅速,令人咋舌,毫不吝惜自己的xing命,像这等人,教育了他的老子又能差到哪里去,怎么会做出屠杀一家老小的事情。
“你莫不是疯了”乞丐脏兮兮的胳膊更急迅疾,眼看就要拦截住汉子的自残时,却被一只小小的手掌挡了回来。
小手掌的主人,正式那个矮男子。
“谁阻拦他死,便是我齐五的敌人,穷齐五终生,天涯海角,也要追杀到底”
脆生生的威胁,小小的手掌,竟然将乞丐的一双大手隔在离汉子身体一寸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