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听说你的暖房很大,冬天里花儿照样开。”
支福禄:“有些药草不耐寒,在外面会冻死。怎么?你对暖房感兴趣?”
亓晓婷:“在大雪天里看到真正的花儿,雪白花红,岂不别有情趣。听说以后,真想过去看看,又怕给你添麻烦。”
支福禄:“贵客临门,我求之不得呢!我那里的大门,随时对你敞开着。”
亓晓婷:“多谢!有你这句话,我还真非去看看不可。”
有人来了,支福禄向亓晓婷要了一个成“香灰水”的手捻葫芦,拱拱手,说了句“欢迎光临敝舍!”便走了出去。
来人是前院的老太太,丈夫姓谷,她姓鹿,人称谷鹿氏,孤寡一人。据说这房子就是她的,村长谷金兴说她有时疯疯癫癫,招呼喊叫甭管她。
亓晓婷看着她还算正常,每天来坐坐,说出来的话有时不靠谱,但也不框外,在亓晓婷眼里,就是一个没有文化缺少素质的山村老太太。
“他来干什么?”谷鹿氏望着支福禄的背影,鄙视地说。
亓晓婷:“来要神药水。”
“哼!他是大夫,还要这个。我看没安好心。”
“你对他印象不怎么样?”
“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光往女孩子身上飘,不是个好东西。”
“哦,奶奶,你能说的具体点儿吗?”
谷鹿氏摇摇头:“说不上来,反正看着他不是好东西。就是烦他。你也不要接近他。她们都是接近他出的事。我这样说,他们都反感我。反感我也这样说,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怕什么?”
接下来的话,就要有些云山雾罩了:“他爷爷就不是好东西,盖了这么一大片房子,家里富得流油,活了五十多岁就死了。
“他爹也不是好东西,整天侍弄花花草草的,也只活了四十多岁。
“他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别看庭院大,都活不了大岁数。”
说着说着,指天骂地起来。
直到这时,亓晓婷才看出她精神上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打发走了谷鹿氏,亓晓婷果然去了支家大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好不容易有了契机,亓晓婷不去那是傻子!
支福禄很热情地在诊所里接待了亓晓婷。
“你口福不浅。”
彼此寒暄过后,支福禄笑眯眯地说:“我刚煮好暖茶。用了十几种鲜花,常喝可以美容养颜。”
说完,从东边儿的屋门进到里面,端出一杯琥珀色的暖茶。
亓晓婷心里一紧,立刻想到了阿魅前世的遭遇——冷俊芳喝了婆婆递给的琥珀色暖茶产生了幻觉,一步步被引入地下室,最后被害身亡。
那暖茶里有紫曼陀罗,是紫曼陀罗的致幻作用害了冷俊芳。以致让变成鬼魂的阿魅,对紫曼陀罗产生强烈的过敏,只要一闻到它的花香,便浑浑噩噩地不辫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