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怪听完,都沉默不语。想是被这套功法震慑住了。
“如果我们做了你的门童,是不是限制我们自由?”还是白羊问道。
任强:“限制有一点儿,但是很少。我那里居住着一个人类村庄,我想让你们去护卫。只要看住周围妖兽不危害人类就行。你们有这个能力!”
“噢,你和人类住在一起!那,你就不怕我们抓人吃?”白羊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想用你们,就有把握知道你们不会。是你们的面相告诉我,你们绝非茹毛饮血之类。”任强说的是实话,他发现它们的面相并不凶。
“前辈说的正是。我们得仙草有了灵识后,完全靠静修得道,从来不杀生害命。只是最近常有妖兽袭击我们,这才有了戒备之心。”白羊继续说道。
“咳,干脆把话说透了吧,”黑野猪怪第一次开口,口气里却透着无奈:“我们原本是七兄弟,猴大哥脑筋最快,身段也最灵活。是我们六兄弟的智囊。
“前些时候,一只黑熊精幻化成、人形闯了进来,花言巧语哄转了大哥。趁大哥不注意,一掌拍裂脑袋,把大哥修炼了大几百年的宝丹给取走了。
“可怜我大哥聪明一世,却因粗心死于非命。我们这才提高了警惕,无论谁闯入枣山,一律仔细盘查,发现不对就打杀。”
“我们这完全是为了自卫。”野马怪补充道。
“哦。原来有这许多隐情。现在我宣布:第一条路取消,愿意去我那里就跟我走,不愿去还是占你们的山头。只要不危害人类就行。”任强有些同情地说。
六怪互相对望着,用眼神交流。心里同时想到:六个人都打不过人家,说明人家修为比自己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还许是人家嫌修为太低才不收为徒弟哩。何况还答应教授法术!先去试试,不上算再溜也不迟。
“好吧,我们愿认前辈为主人,随你前去。”
交流了一会儿眼神,白羊终于说道。
往回走时,任强问杨莘:“你们叫这山为枣山,山上怎么看不到枣树呀?”
“有啊,山那边有一小片酸枣树。”白羊抬起一只前蹄指着说:“当然没有松树、梅树、杨树这么多。我们是为了区别别处以树命名的山头,才起了这个名字。”
“噢。”任强有些失望。
“那,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呢?”任强问道。
“我的名字已经给你说过了——杨莘。”白羊说。
“我叫马兰。姓马的马,兰花的兰。”野马怪说。
“我叫朱青。朱门酒肉臭的朱,青色的青。”黑野猪说。
“我叫苟杳,一笔不苟的苟,杳无音讯的杳。”山狗说。
苟杳!这苟杳在后世里与吕洞宾有一段传说哩,怎么洪荒里也有重名!任强心想。
“我叫牛奔。姓牛的牛,奔跑的奔。”黄牛说。
“我叫季红。季节的季,红色的红。”红公鸡说。
“你们的名字都很有个性。”任强赞道。“以后我直呼你们的名字,如何?”
“好哇。我们最喜欢被唤名字了。”杨莘高兴地说。
六怪被收服,任强在自己寓所周围,搭了几个窝棚让他们居住。六个分成三拨,轮流在棘津村周围巡逻,驱赶对人类造成危害的小妖兽。
六怪见东海西岸傍山临海,空气新鲜,对环境十分喜欢。又见这里没有对它们造成威胁的大型妖兽,心情大好,很快把这里当成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并与人类打成一片。
他们修为本就低,现在又和人类住在一起,也懒的化形,各自都以原貌出现。
人们见六妖兽对人没有恶意,也慢慢接受了它们。并按他们的体型和本能,重新进行了分工:
人们让公鸡季红每天早起,用它嘹亮的嗓子为人们叫起;让苟杳为人们看家护院;让马和牛给人们当坐骑,驮着人们到远处打猎、采摘野果;让羊和猪在山坡上巡逻,远距离保护村庄。
六妖兽欣然同意,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各尽所能。
有了六妖兽的加入,大家又能和睦相处,棘津村平添了很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