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大平田里没有人居住,更没有村落。这炼丹房能冠以什么名字呢?
如果按照前世棘津州的版图,在炼丹房西北约一里处点化一个村落,起名“果村”,则“果村晚照”名字能以成立。
但是,如果太上老君——或者元始天尊、通天道人问起来,自己又如何回答、如何圆这个场呢?会不会因此而暴露自己的穿越身份?
如果为了掩盖身份而胡乱起个名字,又岂不是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任强百思不得其法,郁闷得真想一头撞在炼丹房上。
哎——这思路一走向极端不要紧,心胸突然间豁然开亮起来:是啊,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暴露什么身份呢?何况还不一定的事情。
前世的棘津州境内,有我的父母、乡亲、同学、同事,有我熟悉的环境,有我热爱的工作。
只身穿越到这洪荒中,寿命是延长了,都不知自己活了几万年。而在前世棘津州生活的那二十多年,哪一刻又何曾忘却?哪一刻又不是在思乡之情的煎熬中度过。
好容易有了一个寄托念想的所在,怎么又患得患失、前怕狼后怕虎起来?!!!
任强自责一番。按照方位,在炼丹房西北里许的地方,点化了一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起名“果村”。把景点定名为“果村晚照”。
为了应付太上老君,任强打腹稿说:就说东海西岸有个姓果的大家庭,为人厚道,自己对这家很怀念。建个小果村,略寄怀念之情。
也可和大师尊开个小玩笑,就说打算哪天请他们来大平田做客,预备给他们住的。
第一个景点——果村晚照——就这么名符其实地耸立在了那里。
第二个景点:渡口渔舟
《棘津州文史资料》是这样描述的:
棘津州城西南二十余里,有镇江口村。其北又有靳、何、刘、商、李五江村。从前连接这些村庄的是一条河,河水潺潺日夜不息。虽说只有半篙的河水,却引来渔船往北返南。若站在渡口细看,对对鸳鸯来自芦苇之间,一排排杨柳网罩在云天,斜系在岸。天上白云片片,河滩羊群团团。每到夜晚,渔翁在在船头,或是垂钓,或是唱晚,甚或举杯邀明月,烹调鲤鱼鲜。远寺传来的钟声,异常幽远。这优美的图景,使人留恋忘返。
这个景点不涉及村庄,纯属自然景点,任强觉得容易很多。
而让任强高兴的是,在大平田里,这里正有一条小河。小河里有半槽水,水边生长着茂密的芦苇,岸上有灌木丛和垂柳。柳枝倒垂在水面上,把河水映的碧绿幽深。各种水鸟在绿水上嬉戏游玩。
任强按照文章提示和诗意,在后世镇江口村的地方,点化了一处渡口。渡口上还点化了三两只石质渔船,一个石质渔翁头戴草帽,身披蓑衣,正坐在船头聚精会神地钓鱼。
第三个景点:高阁临秋
《棘津州文史资料》这样记载此处:
高阁就是大阁(读音gao)。位于棘津州城南门外约五百米处。南临小阁,北临南门,鼓楼归衙门前的仪门,俗称六扇门,都在正南正北的子午线上。
高约二十米,分上下两层重楼式建筑。外层用澄浆砖包砌,里面夯土而成。
大阁的下层,成四棱台形,恰像一个量粮食的大斗,每个侧面都呈梯形。在东西两侧,附有斜坡式的蹬阁道,沿下层的中线,砌成纵横两条跟城门洞一样的长洞,洞高约五米,宽度能容两辆大车由南向北或由东向西并行。
沿阁道拾阶面上,便可看到四棱台的上顶呈方形,四周筑有多半人高的女儿墙,中央筑有一矩形箭楼,飞檐十字拱脊闻耸,雕梁画柱,红窗红门,灰砖灰瓦,显得异常雄伟巍峨,绚丽多彩。
每当天高气爽的秋季,文人骚客登上斯阁,扶着女儿墙,极目远眺:万顷碧海,一望无垠;微风阵吹,秸秆摇曳,长叶飞舞,沙沙作响,好像波涛汹涌澎湃,又像万马奔腾,引颈长嘶。胸襟为之开阔,豪气横生。细看近景,谷黄梁红,硕果累累,丰收在望的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当那晚霞飞、满天红、夕阳落到黄茅屋的时候,屋顶的炊烟丝丝袅袅直上红天。天边归巢的乌鸦,阵阵声喧,纷纷飞过箭楼顶颤,真是一幅优美的画卷,令人陶醉。
按着方位和文章提示,这高阁应该是旧时棘津州县衙的仪门。坐落在县衙的南面。
可到了任强所在的前世,城市建设不知进行了几次改造,旧县衙早已无了踪影。而新的县委县政府,也早已是高楼办公。
高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任强一点儿也不知道,甚至连参照物都没见过,只能凭着文章中的介绍去想象了。